“那位先生還說……他就在前面的茶樓等你,你一到茶樓,便能看到他。”小販伸手指向羅炎剛走進的茶樓。
陳思琪笑著搖頭,她是個普通的老師,無意結(jié)識星探,收了羅炎讓小販送的那一籃荷花中的一朵,留下句“麻煩你幫我?guī)€話:我不懂表演,做不了模特”,便轉(zhuǎn)身離去。
小販將陳思琪的話,捎給了餐桌邊羅炎。
羅炎郁悶地透過玻璃窗,望向遠方,心中不免有幾分失落……
或許,他該親自與那女人搭訕,因為他有足夠的說服力;或許,他該讓小販將話說得更清晰些,因為小販很可能讓那女人覺得他羅炎是個花花公子;也或許,他該附上名片,他相信那樣比較有說服力……
落日染紅了云彩,紅透了遙遠的天際,清秀的西湖,在這個迷人的黃昏里,披上了金色的外衣。遠處青翠的山峰,恍惚間,廟宇里傳來的鐘聲,還有,那流波溢彩的湖里,婆娑婀娜的荷花,在晚風(fēng)中搖曳,層層疊疊的葉子,顫動著魅力。畫面飛舞的幾只蜻蜓,偶爾躍出水面的錦鯉,為絕美的西湖,平添嬌嬈與神秘……
春去春又回,又是一年的夏天。從杭城離開的臺風(fēng),步履匆匆而過,嫵媚的荷花,多半還躲在荷葉的狹縫中,休養(yǎng)生息。而,曾在荷花池畔,吐露愛意的男人,卻撒手人寰。
淚跡斑駁的陳思琪,猛地推開出租車車門,踩著雨后還未退去的積水,“噠噠噠”地奔進了醫(yī)院的住院大樓。
她無法思考,隨手拉住經(jīng)過身邊的一位護士:“小姐,電……電梯在哪?”
護士伸手指了指電梯的方向:“那邊。”
二十分鐘前,陳思琪還在學(xué)生韋冰家家訪,與他母親討論著如何教育頑皮的他??梢磺性谒查g改變,一通電話,令她從平靜中跌入恐慌谷底。妹夫顧大全雖在電話里,反復(fù)澄清——楊天宇僅是車禍,送往醫(yī)院,現(xiàn)正在搶救!
而她已慌亂無比,心有著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