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衣服呢?撕壞了?”電話另一端的周喬娜正在腦補(bǔ)昨夜的激烈戰(zhàn)況。
侍漪晨并不知道死黨所想而后說:“嗯,詳細(xì)情況來了我再跟你說。”掛了電話,她一直坐在浴室里的馬桶上,感覺全身一陣發(fā)寒,身體不停地瑟瑟發(fā)抖。
侍漪晨一下床離開,陸宸和便睜開了眼,他看著她裹著浴巾像做賊一樣鉆進(jìn)浴室。其實早在她縮回手的那一刻,他便已經(jīng)醒了,只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他看見她糾結(jié)地咬自己的手背,痛苦地皺著眉頭,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就連下床,也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她好像很怕他醒過來。隱隱約約聽到浴室里傳來一陣抽泣聲。他微微蹙眉心想,這個女人真是個奇葩,一大早起床莫名其妙地哭什么?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指針指向九點(diǎn)半,素來淺眠的他竟然在這張床上睡死過去。昨夜真是折騰得他夠嗆。
他按了按很痛的太陽穴準(zhǔn)備起身,這才想起,身上只著了一件賓館的浴袍,被吐臟的衣服他全丟在浴室的垃圾桶里。他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機(jī),撥了個電話,電話中簡單交代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讓人送一套新的衣服過來。
掛了電話,他躺回床上,拉了拉被子,卻見白色的床單上映著一抹刺目的紅。
他的腦袋微微一陣抽痛,轉(zhuǎn)眸看向只有玻璃墻一墻之隔的浴室,玻璃墻后由窗簾遮著,看不清浴室內(nèi)的情況。
他終于明白那個女人為什么要哭。奔三的處!她該不會以為,昨夜自己跟她之間有什么吧。他怎么可能對她下手?就算再神志不清也不可能饑渴到那種程度。根本就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只是純粹睡覺而已。昨夜他算是創(chuàng)造了奇跡,跟一個赤裸的女人躺在床上,居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純粹睡覺的奇跡。讓他驚奇而想不通的是,他竟然可以在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人身旁睡得這樣沉,這樣安心,這不科學(xué)!
客房電話鈴聲只響了一下,侍漪晨便迅速接起,周喬娜已經(jīng)到了酒店大堂。她與前臺服務(wù)員溝通過后,不一會兒,門鈴響了。
侍漪晨快步?jīng)_出去,拉開門。
周喬娜手中提著一大包東西,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外,見到全身上下只裹著一條浴巾的侍漪晨,曖昧地笑了起來說:“哇,看你這樣,昨夜肯定是戰(zhàn)況激烈?。俊?/p>
侍漪晨迅速捂住她的嘴,激動地回應(yīng):“的確離死不遠(yuǎn)了,你在外面等我。”她不想讓周喬娜看到里面的慘狀,畢竟還有個男人躺在床上,就算是好姐妹,這種尷尬的情形也叫人難堪。接過衣物,她便鉆進(jìn)了浴室。
陸宸和撐著半邊身子,望著浴室對面的衣柜鏡子,剛好看到侍漪晨提著一大包東西進(jìn)了浴室。
不一會兒,侍漪晨換好了衣服走出來,抬眸便看見鏡子里照映著床上的人,半靠的身體,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她轉(zhuǎn)過身,撞進(jìn)他深邃黝黑的眼眸里,一下子蒙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陸宸和緩緩起身下了床,走到浴室的門口,與她狹路相逢。
陸宸和183cm的個頭高出侍漪晨許多,侍漪晨的視線剛好觸及到他浴袍內(nèi)半裸露的胸膛讓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胸前,目光如射線般掃過他的每一寸肌膚。
該死的男人,為什么身材這么好?網(wǎng)上曬出的全球男人裸照中,中國男人的身材明明是最差好嗎?大多數(shù)肚大腰圓好嗎?
“麻煩讓一讓。”頭頂上方飄起冷冰冰的聲音。
“什么?”她有些微呆。
“你擋著我的路了?!标戝泛吐曇舯涞氐馈?/p>
侍漪晨臉頰微燙,立即向后跳了一大步,一下子撞在了身后的衣柜上。
陸宸和掃了她一眼,走進(jìn)浴室,將浴室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她瞪著浴室門,一只手捂著胸口然后閉起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剛想離開,這時浴室的門突然打開,陸宸和挑著眉看她說:“你想去哪兒?”
她一驚,莫名地心虛,顫著聲回道:“干……什么?”她去哪里關(guān)他什么事!這時心中有個不好的念頭,這個男人該不是設(shè)了什么仙人跳,想敲詐勒索她吧?
“你該不會是想這樣拍拍屁股走人?”陸宸和走向她。
果不其然,這男人想敲詐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