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咖啡香氣,飄散在房間里的每一處角落。
她連忙低下頭,掀開被子,看向身上的衣服,還好,昨晚來的時候穿在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沒有少,也沒有破損。跳上喉間的一顆心也安然落回原處,她連忙跳下床,近似抓狂地道:“你怎么不敲門就隨便進人家房間?”就算是主人,好歹也該講一下最起碼的禮儀。
他反問一句:“你進自己的臥室需要敲門嗎?”
她驚愕,看向周圍的環(huán)境,依舊是歐式的裝飾風(fēng)格,但是色彩上與樓下相比較素雅很多,面前約莫兩米寬的床和床尾凳,銀色渦花包邊搭配著銀灰色絲絨包裹,床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枕頭,雪白得刺目。再放眼看向其他家具,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三種顏色:銀、白、黑。這樣的風(fēng)格確實是一個男人的臥室。
她昨晚怎么又睡在他的床上?!她根本沒有任何意識。完全想不起來昨晚喝倒之后的情形。天啊,她的酒品什么時候差到一喝就醉,還隨便爬男人床的地步,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心中默念了許多遍不可能之后,她又猶豫了……
“你昨晚到底給我喝了什么東西?”她近似崩潰地抓著頭發(fā),但仔細(xì)想來,昨晚喝倒下了,應(yīng)該沒有行為能力,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除非還有個可能就是他趁她喝醉酒將她弄進他的房里。到底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山楂酒?!?/p>
“見鬼的山楂酒!你不是說喝了不會醉嗎?”
“我是說了,但是我沒說喝一整瓶不會醉。小姐,你喝了我整整一瓶酒,足足兩公升?!标戝泛托表谎?,伸出兩根手指比畫著她昨晚喝的究竟有多少。
她羞愧地用手撐著額頭,遮住臉。
陸宸和瞋了她一眼,有些惡毒地說:“我說你是不是因為年紀(jì)大了,沒事就幻想,希望有個男人能把你怎么樣,所以一醒來就是這副德行?”
她迅速操起床上的枕頭,猛地砸向他說:“你去死!”
他正眼都不瞧她一下,輕輕一個揮手,便將飛向他的枕頭打落,手中咖啡杯里的咖啡一滴也沒有灑落出來。
她開始尋找自己的包包,看見包包正放在飄窗臺的沙發(fā)椅上。
這個房間采光極好,超大的落地式飄窗延伸至外,占了近大半間臥室的長度,正因為空間夠大,他才可以這樣地坐在沙發(fā)椅上喝著咖啡。
陽光落在他的側(cè)臉和肩上,他立體輪廓的臉龐半明半暗,像夏日的陽光一樣奪目耀人。這樣的美景適合冬日的陽光,夏日,坐在窗前曬太陽,難道不嫌熱嗎?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病。
她快步走過去,將包包撈了回來,轉(zhuǎn)身走向門處。
“跟你談筆交易。”他輕輕啜了一口咖啡。
“我不想跟你這個神經(jīng)病做任何交易。”
她用力地拉開門一愣,門內(nèi)的房間四周全是衣柜,衣柜里整齊地掛著各式黑灰白系的衣服。她咬著牙,將門關(guān)上,回轉(zhuǎn)身剛好看見他的嘴角正揚著一絲微笑。
她走向?qū)γ娴囊坏篱T,正要拉開門,忽然聽見他說:“做我女朋友怎么樣?”
她按著鎖的手一頓,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啐道:“你真是個神經(jīng)病!”
他毫不介意,繼續(xù)說道:“你不覺得你該為你的所作所為而負(fù)責(zé)嗎?”
“我要負(fù)什么責(zé)?難道這一次又是我主動跳上你的床?明明有未婚妻,要訂婚了,還不安分地在外面胡搞亂搞。你簡直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有病你得去治啊。”說著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男人果然都一樣,沒一個好東西。
他揚了揚眉道:“難道你就沒想過為什么我未婚妻在你店里將婚紗都訂好了,卻突然與我解除婚約?”
她本想說“關(guān)我屁事”,但看到他銳利的眼神,一時間啞然,心也猛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