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蔥頭那個烏鴉嘴的話起了暗示效果,我覺得那些畫里的人歪著看我們的頭,正慢慢往墻壁外面頂,那些簡單的構圖線條,有從墻壁里凸出的感覺。
蔥頭猛地哆嗦了一下,探燈往腳下照去。他身后靠他最近的壁畫
里,那人伸出長著寸許長指甲的手,正抖動著往蔥頭腿上撓。我們倆哪見過這種東西,蔥頭嗷了一嗓子,吼道:“跑!”兩邊的畫像以各種姿勢暗示著我們:它們是要爬出來的沒臉怪物。
我跟蔥頭腦子里只剩下沒命狂奔把這些東西甩掉的念頭,根本忘了其實跑不跑都會夾在怪物壁畫中的事實。一根筋地跑得昏天黑地,幾乎要死過去了。
就在我們要跑死了的時候,前邊一聲巨響,甬道都跟著抖了起來。我被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蔥頭還在埋頭往前跑,還被崩起的石頭砸中,疼得“嘶嘶”抽氣。前面不遠的甬道地面塌出個口子,有亮光透進來。不知道有什么古怪,我和蔥頭一時都不敢亂動。
隔了一會兒,一顆腦袋小心翼翼地伸了進來,僵硬緩慢地轉著方向,四處打量。蔥頭狠狠揉了揉眼,驚道:“歡……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