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墜地,夜風暗起,趁著顧墨筠和父親都不在家,我?guī)е蝗巳サ胶笤旱南闩w。我們將房門鎖緊,窗戶關上,點上一盞昏暗的小黃燈,我單腿架上,輕問道:“這樣可以嗎?”
對方搖頭柔笑:“要再打開點。”
我臉紅了紅,又將腿架去了更高的地方:“這樣呢?”
對方還是搖頭,緩緩走來,雙手摸上了我凝脂般的玉腿:“應該這樣才對……”對方猛地用力,我痛叫一聲:“??!輕點……好痛……”
我嬌弱地喘息,對方眸中投進星火的亮光,離我那么近,柔聲說道:“忍一忍,以后就不痛了?!?/p>
我難受地開始掙扎:“不行……我站不住了……”
對方?jīng)]有退讓,反而制住了我,用力加深……
“啊——”我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不要了,不要了……骨頭要裂開了!”
對方:“……”
如我所料,銀月十分愿意教我舞蹈,而且還瞞了老鴇過來教,每晚我們會在香暖閣相見,她先教我練基本功,之后慢慢教了我一些步法和舞姿,我認真學習了一個多月,銀月見我身體的柔韌度和穩(wěn)定性都有所提升,便開始教我難一點的舞曲。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顧墨筠從北州回來了,我喚回了玉翠和桃紅,交代給她們倆一件事情……
晚飯的時候,桃紅跑去向顧墨筠告狀,說我最近不思飲食,人瘦了好大一圈。顧墨筠帶了大夫來見我,大夫裝模作樣地診了半天脈,沒診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好說是相思病,還需心藥醫(yī)。
所以……有時候庸醫(yī)什么的還是能夠起點作用!
我巴巴地望著顧墨筠,意思是為伊消得人憔悴。他裝作一副與他無關的模樣,命廚房做了一桌菜,看著我吃下兩碗飯……才離開。
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呀?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夜深人靜,銀月照常來教我舞蹈了。我換了件緋色水袖流云舞裙,拿著水晶玉盤,說道:“師父,我想試試能不能跳玉盤飛天舞。”
玉盤飛天舞難度極大,舞者需得纖弱嬌小、身輕如燕才能與精致的水晶玉盤融為一體,足不移步卻似游走花間,身不離盤卻如騰云飛天,水袖要舞出十八般花式……如此高難度的舞蹈沒有十多年的舞學功底根本跳不出來。銀月為了取悅我,也就沒有阻止我學這支舞。
玉翠驚道:“小姐使不得使不得,玉盤太小,又特別滑,小姐摔了怎么辦?”
我笑道:“不會的,我練了好些時日了,師父教得好,我穩(wěn)定性又高,摔不著?!?/p>
玉翠急著又勸阻了一番,我嫌她煩人,將她逐了出去。
月色朦朧,燭火微熏,銀月輕輕地擊打節(jié)拍,我立在水晶玉盤上翩然舞動起來。
玉盤飛天舞雖然很難,但我上一世自入宮開始,父親就給我尋了位夏國有名的舞師教我跳舞……那時我廢寢忘食,苦練舞技,為的是比過那位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妃嬪。我摔了痛了,也要堅持每天練舞,心想若是殿下能因為我的驚鴻舞姿分一點點愛給我,再苦再累我也覺得值得。
可是,我滿心歡喜地去給殿下跳舞,他卻下旨廢了我的位分,將我逐出了王宮。
一夜之間,我從楚國女人的最高位跌了下來,跌成了毫無身份地位的庶人,住去了郊外的茅草屋。
多么可憐又可悲的女人呢……
許是我的舞技已超出了銀月的估計,她擊打節(jié)拍的手停在了空中,面上浮現(xiàn)出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