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放著懷舊的經(jīng)典老歌,彌漫著憂傷的氣息。
孫品婷坐下后,敲著吧臺嚷,“換流行歌曲,聽這破玩意兒做什么?”
這一聲極大,四周的人都靜了下來。
有人立即擺手,“沒聽到婷婷姐發(fā)話了嗎?還不快換!”
有人立即手忙腳亂去換,不多時,換成了流行歌曲,十分歡快,憂傷一掃而空。
孫品婷滿意了些,晃著脖子聽著。
許爰看了她一眼,想著一會兒是她把她抬回去,還是她把她抬回去。若是都醉了呢?她揮手招來一人,側身小聲說,“一會兒我們都醉了,就睡在這里了?!?/p>
“后面的云澤里一直留著房間的?!蹦侨艘擦⒓葱÷曊f。
許爰點點頭。
沒多久,酒調(diào)好了,擺在了二人的面前,一人一杯。
孫品婷又敲了兩下吧臺,“這點兒怎么夠?今天晚上你不準干別的,我不讓你停,你就一直調(diào),別停下,知道嗎?”
那人唏噓了一聲,看向許爰。
“你看她干什么?按我說的話做!”孫品婷瞪眼。
那人連忙點頭。
孫品婷將酒杯往許爰面前一推,“今天晚上不喝吐了,誰也不準走!姐姐陪你醉一場,明天你就給我忘了那個王八蛋!你若是說不,現(xiàn)在就滾!”
許爰默默地看著酒杯,喝吐了誰也走不了!不過她現(xiàn)在確實想喝酒,最烈的酒。她拿起酒杯,一仰脖,都灌了進去。
辛辣入喉,卻還是覺得,最辣的酒也不過如此。
這一夜,酒吧燈光迷離,熱鬧一如往常。
除了兩位身材姣好的女子在一杯接著一杯地拼酒,增加了酒吧里的一道風景外,沒有不同。
有客人見了覺得有趣,端著杯子上前搭訕。
孫品婷一杯酒潑了過去,“不想死就給老娘滾遠點兒!”
那客人顯然是個看起來有些身份的人,從沒被人潑過酒,頓時來了火氣,剛要發(fā)難,旁邊一個服務員一把拽過他,在他耳邊悄聲耳語了兩句,那客人頓時偃旗息鼓,默默地走開了。
經(jīng)此一事,再無人前來打擾。
許爰放下酒杯,罵了孫品婷一句,“潑婦!”
孫品婷頓時勾住她肩膀,毫不著惱,回嘴,“你家的!”
許爰無語。
孫品婷勾勾手,立即有人將酒滿上,她纖細的手指握住酒杯,清脆地和許爰碰了一杯,一仰脖子,全都灌了進去,姿勢嫵媚又隨性。之后放下酒杯,問許爰,“你說,今天咱們倆,誰先醉!”
“你!”
孫品婷不屑,“你已經(jīng)說醉話了!”
許爰不置可否,杯子在燈光下溢出瀲滟光影,她眨眨眼睛,光影開始變得模糊。她想,也許她真的已經(jīng)醉了。她晃晃腦袋,放下酒杯,趴在了桌子上。
“喂,說你醉你還真醉了?”孫品婷推推許爰。
許爰一動不動。
孫品婷使勁拽許爰,“你給我起來,喝這么點兒就醉?沒門!”
許爰身子晃了晃,拍開她的手,又趴在了桌子上。
孫品婷又拽了幾下,無論她怎么搖晃,許爰也不醒,她鄙夷地數(shù)落了她一句,繼續(xù)讓人滿酒。
那調(diào)酒師給她滿上,同時小聲勸,“婷婷姐,這酒太烈,喝進去不覺得,可是后勁……”
“少廢話!”孫品婷擺手制止他繼續(xù)說。
調(diào)酒師無奈,只能住了口,繼續(xù)給她調(diào)酒。
孫品婷又喝了幾杯,然后晃著身子站起來,似乎準備去舞池,走了一步,回頭見許爰趴在那,她抬腳踢了她一腳,“真沒用?!比缓?,對旁邊的服務員招手,“開我的車送她回去?!?/p>
那服務員立即道,“爰爰姐說醉了就住在這里?!?/p>
“自從遇到了那個死男人,她就變成了這副討厭的樣子,連一次放縱的機會也不給自己。”孫品婷嫌惡地丟下一句話,再不管許爰,去了舞池。
那服務員見孫品婷怕是還要玩許久,他想了想,扶許爰去休息。
酒吧和后面的云澤會館僅隔了一條通道。
出了鬧騰的酒吧,來到會館,上了樓,許爰忽然睜開眼睛,直起身子,對服務員擺擺手,“我自己上去,你回去吧!”
那服務員一怔,“爰爰姐,你沒醉?”
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