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告訴你,我現(xiàn)在煩著呢,再廢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王成龍把眼一瞪揚起手。
“你不是做賊心虛嚷嚷什么?反了你了還想打我?”韓虹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也不敢再和他較勁兒。
回到家里直到吃晚飯,王成龍一直悶悶不樂。
“老公你怎么了?”韓虹問。
“我沒事。”王成龍沒有正眼看她。
“你看你都兩個多小時了,一個字都沒說,還說沒事?”
“我心里煩著呢?!?/p>
“你到底煩什么?說呀!”韓虹急得直搖王成龍的大腿。
“唉!要說這人要是倒霉了,他媽喝口涼水都塞牙。本來賈正謹就看我不順眼,整天找茬憋著收拾我呢,前幾天那件事剛過去,今天就又叫我碰到了他的丑事,他還不更恨死我呀!”王成龍苦惱地搖搖頭。
“他自己干了缺德事,憑什么恨你呀?”韓虹不解地問。
“說你是豬腦子還不愛聽,他的隱私被我無意中撞到,將來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他肯定認為是我傳出去的!那時我怎么辦?就是跳進黃河里都洗不清了!”王成龍無奈地擺擺手。
“那怎么辦呀!要不明天你上了班兒,到他辦公室里跟他表個態(tài),說肯定不和別人亂說!”
“你說的簡直不是人話,說你胸大無腦還不愛聽!”王成龍被她給氣樂了。
“討厭,你笑什么?”韓虹揚手輕輕打了他一下。
“我要是這么說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種事越描越黑,我要是這么做了不等于和他攤牌了嗎,他會更以為我拿這個來要挾他,要真這么做了,他就是想不除掉我都不可能了?!蓖醭升埥忉尩馈?/p>
“這我倒沒想到!”韓虹撓撓頭也笑了。
“那怎么辦?”她又問。
“還能怎么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其自然,愛咋地咋地。”王成龍無所謂地吹了聲口哨。
“就是,天塌下來還有大個兒頂著呢,沒什么大不了的?!表n虹也安慰他。
“大夫,做手術(shù)疼不疼呀?”醫(yī)院那邊,曹晶晶非常不好意思地、慢慢地脫光自己的衣服,房間里的溫度非常適宜,可她躺在手術(shù)臺上身體卻抖個不停。
“怎么不疼?把肉從身體里用刀刮下來當然疼了,你以為是刷牙哪!你還沒結(jié)婚吧,這么大的姑娘怎么這么不知道自重呀!干這種事兒的時候怎么不怕疼呀!”主刀大夫鄙視地看著這個比自己閨女大不了多少的女孩,一股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怨恨之中又摻雜著些許憐愛。
“放心吧,等會麻藥勁兒一上來就不覺得疼了,閉眼睡個小覺,醒來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不怕?。 彼葠鄣負崮χ念~頭,仿佛此刻躺在床上的是自己的女兒。
漸漸地,她感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隱約中她聽到一個嬰兒的啼哭聲:“媽媽,你為什么不要我!媽媽你為什么不要我了?”曹晶晶感到自己的心已經(jīng)碎了,在不停地淌著血。她想求醫(yī)生停止手術(shù),她要把孩子生下來,可此時麻藥勁兒上來了,她感到眼皮越來越重了,她像個死人一般躺在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任人擺布,早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我要我的孩子!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呀,是我殺了你!”半個小時以后,曹晶晶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這個既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時,傷感地淚水奪眶而出。
“你醒啦,可把我嚇壞了!寶貝兒別哭,都是我不好叫你受苦了!”賈正謹握著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又休息了一會兒,賈正謹把曹晶晶抱上車,送回為她買的羅曼蒂克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