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農(nóng)莊中既要種一些普通的農(nóng)作物,也要種點昂貴的、很有經(jīng)濟價值的植物,比如花卉、藥材什么的,甚至可以再養(yǎng)點珍稀魚類或者其他動物。當然啦,這一切都需要投資和利用資金吸引人才,不過空手套白狼雖然很艱難,但手里有錢就好辦事多了,大把銀票撒出去,還怕招不來能人相助?
而她,應(yīng)該是有錢的吧?她聽說大宅門里的人都有月例錢,胡大海那么疼她,月例錢一定給得不少。而原版胡如初看來不像個愛花錢的主,那么這些年一定攢下不少吧?
“八重,咱們府的月例錢什么時候發(fā)?”她硬著頭皮問,生怕人家反問她:小姐,您怎么連這個也忘記了?
不過還好,八重正埋頭繡一個荷包,連頭也沒抬,說:“每個月十五吧?!?/p>
“我的也是嗎?”她再問一句。
八重還是沒抬頭,但說出的話卻嚇了如初一跳,“小姐哪有月例錢?”
沒有嗎?難道真的沒有私房錢嗎?難道她以前花錢都是直接找胡大海要?那現(xiàn)在怎么辦?其實就算她需要的不是小數(shù)目,找胡大海伸手,他也肯定會給。重要的是這樣一來,胡大海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那哪有讓他自己去查的效果好。
那種突然來到的,震驚卻又心里酸酸的,繼而擔心無比,兔死狐悲的效果!那可是心理攻防戰(zhàn)的關(guān)鍵,是她成功退婚的關(guān)鍵!
“為什么不給我月例錢?”她心里煩惱,這話沖口而出。
“小姐可真財迷!”八重終于抬起頭來,捂著嘴笑,“老爺這么疼愛小姐,今天一個大珍珠,明天一個大翡翠,這會兒一個大元寶,那會兒又一疊子銀票,小姐不出閨門就已經(jīng)是大財主了,卻來和我們苦命的丫頭小廝搶月例錢嗎?”
如初驚喜地瞪大眼睛,原來她是富婆??!真好命!
“我現(xiàn)在要數(shù)數(shù)錢,快幫我找出來?!边@么多錢,總應(yīng)該有地方存放吧,聽八重的語氣,不像是放在錢莊里的樣子,倒像是私藏著。
如初又一次猜對了,因為她話音一落,八重就丟下荷包,站了起來,嘟著嘴道:“小姐真會折騰人,青天白日的,數(shù)什么錢哪。”
“小姐我就是想數(shù)錢玩。”她身子一歪,倚在床邊,以肢體語言表示她絕不會自己動手,其實她是根本不知道那些私房錢放在哪兒。
“是哦,小姐的嘴,奴婢的腿?!卑酥刂挥X得自家小姐發(fā)起小孩子脾氣來,似乎比她的年紀還小似的,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故意邁著慢吞吞的四方步走到床邊,伸手把最里側(cè)的床柱扭了幾扭。
啊,有機關(guān)!如初驚嘆。而隨著一絲輕微的摩擦聲,她發(fā)現(xiàn)藏錢的地兒就在床后的墻里,模樣就像現(xiàn)代的嵌入式保險柜,長寬高均為兩尺,精鋼的材質(zhì)。
沒想到啊,她每天和大筆財富睡在一起,怪不得最近總感覺渾身是勁兒呢!如初要拼命克制自己才沒有高興得大叫,臉上還流露出一副不在乎又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拉了下保險柜的門。
門沒開。再用力,還是沒開??磥硭枰话谚€匙,可鑰匙在哪兒呢?
“端杯涼茶給我,突然很口渴?!比绯醢抢艘幌骂^發(fā),有點尷尬。
八重撲哧一笑,“小姐,您是不是找不到鑰匙啦,前幾天我看您放在梳妝盒里來著。”
如初這才想起來,她穿越后在這個身體上發(fā)現(xiàn)過一把鑰匙,是拴在腳腕上的。開始時她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也就沒取下,可回家后生活太舒適了,她漸漸嫌那鐵鑰匙怪硌得慌的,于是就把它摘下來,隨意丟在梳妝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