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意外

煙嬌百媚 作者:水未遙


“皇上那邊,可有說過什么么?”太皇太后斂下眉,很隨意地問道。

宮里頭就是這樣,前一刻,可能為這個(gè)主子效命,下一刻,卻又變成了另一個(gè)主子的人,就如同現(xiàn)在的她,身份依然特殊,卻不僅僅是與皇上,更和太皇太后之間,多了一分默契。

“空穴來風(fēng),未必?zé)o尤,皇上一直認(rèn)為,慈和皇太后的早逝,是仁憲皇太后她……”

云桌上的茶早就涼了,殿內(nèi)沒有隨侍宮婢,景寧起身,從暖爐前取了滾燙熱水,重新泡了一盞香茗。

“慈仁宮與乾清宮,是個(gè)死結(jié)……”太皇太后幽幽地嘆了口氣,“哀家何嘗不知皇上對(duì)佟太后的死一直耿耿于懷,可有些事情,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shí),仁憲她,亦是很難……”

耳畔,聲聲如嘆息,景寧低著頭,心中卻是百轉(zhuǎn)千回。

太皇太后說的,與佟太妃可是兩種意思!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她太知道流言蜚語的可怕。這宮闈之事,往往不像表面看去那么簡單,佟太妃猶在時(shí),曾與她暗示,當(dāng)年先太后含恨而終,是因?yàn)閷m中容不下兩宮皇太后的局面,而仁憲皇太后又是太皇太后的嫡親之女,所以不難猜度,就是太皇太后、或者太皇太后與皇太后兩人合謀,一起除掉了皇上的生母。

可,真相當(dāng)真如此么……

思慮到此,她起身,屈膝跪到地上,“承蒙皇恩不棄,賤妾慌恐難持,還望太皇太后垂憐體恤,為賤妾指條明路……”

“宮里頭,如今正逢多事之秋,你當(dāng)真想知道真相?”

景寧低著頭,苦笑,“佟太妃是皇上的嫡親姑母,她這一死,已然牽動(dòng)兩宮。太皇太后雖然將事情壓了下去,可傳到乾清宮那邊是遲早的事……皇上既然一心想要知道真相,哪肯輕易放過……”

太皇太后幽幽地嘆息,半晌,從袖中拿出了一枚龍鳳呈現(xiàn)的鎖片,“當(dāng)年的事,千絲萬縷,其實(shí),皆是由一個(gè)女子的癡嗔貪怨戀而起……”

太皇太后摩挲著那漢白玉的鎖片,這還是當(dāng)年,帝后大婚的時(shí)候,她送給皇后的。她是她的嫡親之女,她如何不心疼她,只是,萬萬沒想到,少年夫妻,金玉之盟,竟是老來怨。

“你可知,當(dāng)初,若不是皇四子榮親王早夭、董鄂妃年紀(jì)輕輕便撒手人寰,那乾清宮里頭的龍椅,恐怕,早就要易主了……”

耳畔,聲如嘆息;景寧跪在地上,整個(gè)人卻是如墜冰窖。

宮闈之中,諸多皇子,可那東宮的位置,卻只有一個(gè)?;首拥匚坏纳w,在最初,總是隨著母妃的榮寵而起伏。

太皇太后說的沒錯(cuò),若是當(dāng)年榮親王能夠順利長大,倚著先皇對(duì)董鄂妃的寵愛,有朝一日,勢(shì)必就是那天命所歸的太子之選。可,事情偏偏就很巧,榮親王出生之時(shí),當(dāng)今的皇上,剛好已經(jīng)三歲了。

“當(dāng)年的事,是佟佳氏的姐妹共謀而成,籌算智詐,欺上作奸,就連哀家都曾一度看走了眼??桑K究是人心不足,后來,她們竟用同樣的手段謀害仁憲,妄想取而代之……哀家豈能容她!”

謀害皇子,毒害皇妃,這般大逆不道的滔天罪過,被貶謫北五所,實(shí)在是天大的恩賞;而那個(gè)佟佳氏孝慧害人終害己,誤食了送給仁憲的東西而送命,也算是天網(wǎng)恢恢……

“哀家將這些告訴與你,是想你明白,宮中的是是非非,并不是只要一雙眼睛便能夠認(rèn)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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