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

瑪?shù)軄営盟粏〉纳ひ敉鲁錾白詈蟮膬蓚€(gè)字，遂抬起兩個(gè)血津津的空眼眶，這一細(xì)微的動(dòng)作要了他的命，莊士頓神父能聽見一縷魂魄自瑪?shù)軄啽黄却髲埖目谇粌?nèi)迅速躥出，余下一串“滋滋”聲。

“什……什么？”莊士頓每往前踏一步，陽光便由七彩玻璃窗傾斜著刺入他的腳尖，于是路行得如此之痛，幾乎令他暈厥。尤其是十一位少年在他身后尖叫，仿佛他踩住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通往地獄的臺(tái)階。

然而他只是想聽得更清楚一些，于是徑直走到布道臺(tái)前，仰面望著掛在十字架上的瑪?shù)軄?。那里原本是一尊半裸的基督像，青銅打造，低垂的頭顱上掛著慘綠色的濕發(fā)?，?shù)軄喌念^發(fā)卻是金的，陽光與七彩玻璃制造的效果，腫脹的赤紫色面孔在藤條的纏繞下已綻開傷口，細(xì)細(xì)的血線自鼻孔一路蜿蜒，爬滿了脖頸。

“什么？”莊士頓仰望著瑪?shù)軄喌氖?，他的軀體仍是雪白的，皮膚緊貼住肋骨，兩條腿松松垂落，仿佛可隨風(fēng)搖擺。

瑪?shù)軄喸贈(zèng)]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