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籬一番話說得我悲憤無比,這么說齊晟享用完了就要隨手丟這里了?老子連個便宜也沾不著了?
我這里足足郁悶了兩天,做了無數的自我安慰,和一群宮女美眉在水池子里戲水了多半日,這才把那番邦美人撂下了。
然后,齊晟突然就來了。
我還帶著好幾個美眉在殿后的水池子里泡著。
綠籬從外面輕快地跑進來,又驚又喜地告訴我:“娘娘,太子殿下來了,馬上就到了?!?/p>
一池子的人都怔住了,我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大聲叫:“穿衣服,都趕緊穿衣服!”
四周的宮女美眉呼啦啦一下子圍了過來,二話不說架著我就往池邊走,綠籬手里撐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迎了上來。
我大急,哎呀!錯了,錯了!我是叫你們趕緊穿衣服,千萬別露了春光給齊晟那廝看!
還有,綠籬,你手里拿的那是蚊帳布嗎?
綠籬給我裹著蚊帳布,嘴里還念念有詞:“娘娘身姿可比那倆番邦婆子曼妙多了,定要殿下好好瞧一瞧不可!”
哎!綠籬,咱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我糟心的差點噴出一口血來,不曾想嘴剛一張,一塊胭脂紙便填到了唇間,綠籬低聲催促著:“娘娘,用力抿一下,抿一下。”
抿你妹啊我!我推開了綠籬的手,很是冒火。
突聞外面?zhèn)鱽韺m女嬌滴滴的聲音,“殿下?!?/p>
我轉頭,見齊晟人已經進了殿門。
綠籬帶著一伙子宮女美眉沖著齊晟行了個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了出去。換句話說就是我這里還沒得及再找件袍子裹一裹,殿里就只剩下我和齊晟兩個人了。
我抬眼瞄了一下齊晟,覺得有些尷尬。
齊晟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一下,乍有些愣怔,緊接著便是有些幽暗。
哎呀!綠籬害我!我心中警鈴大作,身為資深男人,自然知道這樣的眼神代表什么,更知道女人在這個時候不論做些什么,看到男人眼里都會有別樣的詮釋。
把袍子裹緊些吧,那是你嬌羞,欲迎還拒;
直接解了袍子吧,那是你狂放,熱情如熾;
就連你喊幾聲“別過來別過來”,他都可以理解你是要玩些刺激的……
你說你渾身上下只裹一薄紗在他面前晃悠,然后高呼:“我不是勾引你,我不是勾引你!”
誰信??????誰信?不勾引他你裹一蚊帳布干嗎?
總之,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不取決于你的表現了,而在于他到底想不想。
但是,人的血量是一定的,所以,男人大頭和小頭一般很難同時工作。
同時,鑒于我現在生理上的優(yōu)勢,我的腦供血情況顯然比齊晟更好一些,所以,我的反應就比齊晟快了一點點。
“殿下,楊嚴來過了。”我很是淡定地說道。
齊晟愣怔了一下,輕輕地哦了一聲,轉身在水池旁的竹榻上坐下了。
我我心里頓時一松,只要血液還能回流就成!于是趕緊再接再厲:“他邀我去泰興游玩?!?/p>
齊晟那雙吊翹眼微微瞇了一瞇,問:“你怎么想?”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齊晟垂目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今日父皇忽地問起老九的親事了。”
我怔了怔,問:“怎么著?”
齊晟輕輕地嗤笑一聲,說道:“皇后娘娘說出京前便已經相看好了幾家的小姐,只等著叫老九自己挑一個隨意可心的?!?/p>
我心中一動:“里面可有張家的二姑娘?”
齊晟斜睨了我一眼,眼神之中略有詫異,答道:“不錯,正有張家的二姑娘?!?/p>
茅廁君屢次試探于我,楊嚴又要邀我去泰興游玩,皇帝忽地提起給茅廁君娶媳婦,這媳婦候選人里又包含了張家的二姑娘……我腦中迅速把這些事情都過了一遍,正常情況下,張家是不可能把兩個女兒嫁入兩個敵對陣營里去的,除非,他已經不得不舍棄了一個。
而這個要舍棄的人,就是我了?
我忍不住問齊晟道:“張家這是要舍棄我?”
齊晟不說話,只靜靜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