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我離開皇宮之后,琉璃甚是擔(dān)心。雖神色如常地為我擋下眾多求見的嬪妃,卻心緒不寧,非常地不安。她雖然極力讓自己看起來與往常無恙,卻什么也瞞不住同她相處多年的琳瑯,不得以的情況下,琉璃將我早已離宮之事告之了琳瑯。
琳瑯大驚之后,想起殷翟皓正在御書房和上官軒梧等朝臣議事,便大膽地前去請旨,只道我思念安寧甚深,欲前往宰相府探視一番。殷翟皓和上官軒梧雖知道我看安寧是假,想出去找安寧是真,卻有口說不得,且殷翟皓一時之間也脫不開身,只好讓允了琳瑯。琳瑯一接到允許,立刻就轉(zhuǎn)而帶著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切的琉璃出了宮。
我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對于琉璃透露我私自出宮的事雖有些埋怨,卻也慶幸。也虧了她們,否則,今日我能否安然無恙便是個大問題。為此,我不免有些責(zé)怪自己過于性急,只想好怎么出宮卻忘了自己還有回頭之路要走。若是弄不好,還會害了琳瑯和琉璃。
“都沒有話要說嗎?”殷翟皓在一陣僵凝中開口,聲音不掩怒意。
我瞥向他,對上他的視線,被他眼中的寒意一震,忙又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臣罪該萬死,唐突了皇后娘娘,請皇上責(zé)罰。”上官軒梧忽起身跪下,雖是請罪,卻聽不出他話中的悔意。
殷翟皓冷眼看著上官軒梧,什么話都不說,讓旁人干著急。
我無意間碰觸到琳瑯的視線,看到她眸中的擔(dān)憂與不舍時,心好似被針扎了一般。她默不作聲,卻在用眼神乞求我。
“皇上,還是讓宰相大人起身吧!”我苦頭微微苦澀,道,“宰相大人今日救了臣妾。若您責(zé)怪于他,豈不是要讓臣妾內(nèi)疚一輩子?”
“好,好一句‘他并無什么大過’。” 殷翟皓看著我目光像寒冰,末了冷笑一聲,甩袖而去。
我看向上官軒梧,淡淡說道:“宰相大人起身吧,皇上并未怪罪于你!那兩位客人就勞大人費(fèi)心了。”
琳瑯見他無事,似是松了口氣。
她的細(xì)微變化自是沒能逃過我的眼,我在心底嘆息一聲,與她說道:“起駕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