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山上,剛巧看到了那場火,燒了一會兒便被撲滅了。”另一個轎夫道。
“你們不知道,那日深夜,有一道士模樣的人望著被火光映紅的天邊說什么什么天意啊天意之類的……”先前那腳夫道,“那道士那天晚上還拉住我一直說呢,我當(dāng)時以為遇到瘋子了。”
“大哥,那道士都說了些什么???這么神秘。”琳瑯問。
“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哦,那道士好像是說帝若失道,則先亂其內(nèi)宮,定有天火墜于東方,實則無解亂之法。天意啊,天意——他走的時候還大笑了三聲,嚇?biāo)牢伊恕?rdquo;那轎夫想了想,又變的神秘了起來:“你們不知道,我那晚回去越想越不對,第二天上朝天寺的時候就把那道士的話告訴了主持,主持雖沒說什么,可他手中的佛珠卻斷了?;貋砗笪姨氐厝柫烁舯谧〉哪莻€窮秀才,那秀才說啊,這話大意是說皇帝昏庸無道,天下要大亂——”
“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琉璃打段了他的話,“當(dāng)今皇上向來勤政愛民,哪來失道這樣的說法?”
“姑娘,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在說??!你去燕京城里打聽打聽,是不是很多人都這么說?”那轎夫瞪向琉璃,一副琉璃誣陷了他的模樣:“就你們這些養(yǎng)在深閨的姑娘家才不知道這事。”
我聽到這兒,握著安寧的手驀然用了力,安寧低聲叫疼:“娘娘捏疼我了。”
我驚覺自己失態(tài),忙松開她的手。
琉璃輕巧的換了話題,與那些轎夫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起來。
我的心情卻越發(fā)的沉重。
按照這些人的說法,如今的燕京城里,處處都充斥著天下大亂的謠言。若沒有人刻意去煽動,宮里頭發(fā)生的這些事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傳遍了燕京城?
是誰,在幕后操縱著一切?
目的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