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玉——”琉璃還想說些什么。
“我們走吧!”我不打算給琉璃說話的機(jī)會(huì)。
因安寧還在清巒那兒,我又不愿讓攏翠等人去打攪清巒,遂讓攏翠他們在大雄寶殿等候片刻,我則與琉璃去清巒那兒接安寧。
走了幾步,我忍不住回頭,無意間對上了那男子的視線,只覺得他眼中的恨意,似乎比方才更濃了。
我不明所以。
我與他萍水相逢,何來深仇大恨?
若說他與攏翠之間有什么恩怨,為何方才攏翠站在他面前他又認(rèn)不出來?
我收回視線,低頭望著手心的碎玉,心疼萬分。
琉璃看出了我眼中的黯然,道:“都是奴婢的錯(cuò),若方才奴婢接穩(wěn)了,興許就不會(huì)摔碎了。”
“碎了就碎了,你不必介懷。至少它沒有丟,不是嗎?” 我朝她勉強(qiáng)一笑,掏出繡帕將碎玉包起好,收進(jìn)了懷中。
寺中的鐘聲響起,古樸的鐘聲繞著山,在我們的耳中不斷地回響不去。因途中有小和尚提點(diǎn),我們極為順利地尋到了青巒的住所。
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了安寧的笑聲,我已經(jīng)許久不曾聽到她笑得這般開懷,順著笑聲尋去,只見安寧正興致勃勃地踩著水車,將雪水從山上引下來。琳瑯伴在她的身側(cè),侍衛(wèi)則守在遠(yuǎn)處沒有靠近。
安寧見到我,忙從水車上跳下來朝我奔來,道:“娘娘,水車很好玩。”
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的笑臉問道:“舅舅呢?”
“方才有一個(gè)叔叔來找舅舅,他們進(jìn)屋了。”安寧道。
“去同你舅舅道別吧,我們該回宮了。”
安寧望了水車一眼,頗為不舍,嘟著嘴與我一同去向清巒道別。
青瓦屋子后面靠山,給人一種輕松自在的感覺,我才剛走到屋子邊上,就聽到里頭有人問道:“你真的準(zhǔn)備那么做嗎?”
這并非清巒的聲音。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青巒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