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馬辦公室內(nèi)，譚醒收起手機，沖金天馬一攤手，“不見。”

“再打一遍，我賭她肯定關機。”金天馬含著煙，對譚醒說。

譚醒果然又撥了回去，傳出的聲音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金天馬哈哈一笑，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沙丁的號碼，然后按下免提鍵，里面?zhèn)鞒隽送瑯拥穆曇簦耗鷵艽虻碾娫捯殃P機。

譚醒奇怪地問：“他們不做業(yè)務了？”

“能不做嗎？我估計啊，他們還有其他號碼相互聯(lián)系。那個號碼，可能知道的不超過4人。沙丁、沙丁老婆、亞斯，還有他們的業(yè)務部主任陳旭。”

譚醒微微一笑，這不跟他金天馬一樣嗎？狡兔三窟。金天馬也有個秘密號碼，只有他、他前妻、譚醒和葉森知道。這個號碼，可以讓金天馬在適當?shù)臅r候，玩兒一陣子消失，卻不影響業(yè)務的進展。當然，譚醒和葉森也有秘密號碼。

N城臥虎山水庫附近，排列著一座座養(yǎng)犬場。那里邊放養(yǎng)著各種各樣的犬種：寵物犬、護家犬、狩獵犬和肉食犬……它們一見人來，高低粗細，群起而吠。

一輛雅閣駛來，走下了金天馬和譚醒。他倆并肩走進了一座護家犬飼養(yǎng)場，一陣動物身上特有的腥臊味撲面而來。

譚醒捂捂鼻子，費解地問他：“你這人真怪，領我到這兒干嗎？”

金天馬神秘兮兮地往前一指，“來看狗啊。你瞧，護家犬，幾乎是忠誠、奉獻的化身，對它的贊歌不絕于耳?。?rdquo;

譚醒往里面望望，只見群犬沸騰，一派兇惡景象，這種動物本性的流露，讓斯文的譚醒不由后退一步。

她對他坦然相告：“說實話，我不太喜歡狗，準確地說，我不大喜歡動物，但我對植物更感興趣，植物讓人寧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