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亭街,是N城的名街,西邊為明清時(shí)期的青磚店鋪,東邊是泉水清澈的石砌河道,河岸生長著濃綠如染的倒垂柳,樹下擺著一溜扎啤小方桌,來這里喝扎啤的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你來我往,風(fēng)味十足。等金天馬跟譚醒到來,沙丁和亞斯已經(jīng)在此等候,而且小方桌上擺放了羊肉串、涮牛肚、炒龍蝦及扎啤杯。
熟人相見,沒有過多客套。沙丁等金天馬和譚醒坐下,就端起酒杯敬酒,而金天馬卻制止道:“哎,這樣太沒有意思了,比一盤,誰輸了,按老規(guī)矩罰上四杯。”
沙丁無奈,只好放下酒杯問:“好吧,象棋還是‘五虎’?”
金天馬說:“‘五虎’快。來!”
他拿著一根肉串棒,在地下畫了個(gè)“五虎”棋盤,然后一人用柳枝一人用紙團(tuán),展開了博弈。下了沒幾著,金天馬故意放錯(cuò)了一個(gè)子,輸了,這時(shí),金天馬趕緊對(duì)譚醒說:“沒辦法,罰酒,四杯。”
譚醒正要倒酒,沙丁阻擋說:“哎——今天就算了,何必當(dāng)真呢!”
金天馬把臉一拉說:“那怎么行!怎么定的規(guī)矩就怎么辦!不然算什么朋友,成什么體統(tǒng)!”
這時(shí)沙丁才聽出金天馬是在罵他,但他又沒話可說,只好扭曲著嘴看金天馬的臉色。
金天馬一氣喝完罰酒,才關(guān)切地問沙?。?ldquo;據(jù)說三亞美女如云,這幾天那里的天氣怎么樣呀?”
沙丁隨口編造道:“晴空萬里,陽光明媚。”
譚醒得體地開了句玩笑:“是不是托了美女的福呀?”
亞斯也借機(jī)調(diào)侃譚醒:“譚姐去了,恐怕會(huì)霞光萬道呢。”
譚醒笑道:“我可不行,如果你母親不是生病了,你應(yīng)當(dāng)去,那才彩霞滿天呢。”
“唉,三亞美女如云,還缺我這塊兒小云彩。是吧,金總?”亞斯又開始跟金天馬斗起了嘴。
“你這塊云彩不簡單呢,飄到哪里都有雨啊。”金天馬又喝了一口酒。
“金總說我是烏云嘍?”亞斯不滿地說。
“你是一夜春雨入屠蘇??!你到哪里,哪里就鮮花盛開,陽光明媚!”金天馬一邊擺棋一邊調(diào)笑。
正說笑著,葉森的電話來了。金天馬裝模作樣地問:“誰呀?哦,葉森,你在哪?剛從三亞回來?不是到廣州開會(huì)嗎?怎么到了三亞?哦,參觀,這些天三亞天氣咋樣呀?什么?陰雨連綿?凈在胡說!算了,我有事呢!”
金天馬一邊掛斷電話,一邊繼續(xù)跟亞斯調(diào)笑說:“這小子,看來沒有真去三亞,還陰雨連綿,明明是陽光明媚嘛!不過,亞斯小姐若是去了,還就真陽光明媚了。來,罰亞斯酒,誰讓她不去三亞救場!”
說完,他將一整扎啤酒推到亞斯面前,“喝!不喝沙總替!”
他這一番表演,弄得沙丁和亞斯甚是狼狽。沙丁只好出面,將一整扎啤酒灌進(jìn)肚子里。
亞斯看著心疼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