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道的眼睛里,沁出了一滴淚。
李冬梅沉浸在何其道的故事里。此刻,下意識里,她將何其道當成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弟弟。良久,她才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再說,她那種病,也確實不能……唉,別多想了,人總得往前看不是?你呀,還是趕緊再找一個吧,別這么拖著,越拖越不好。”
何其道:“談何容易?哪有那么合適的。”
李冬梅眨眨眼睛,忽然靈機一動,“我倒想起一個人來,跟你挺般配的。”
何其道不由一笑,“誰?”
“譚總。”她說,“我跟她雖然不那么親近,但對她還是有些了解的。她不但人漂亮,有文化,心眼還特別好,讓人覺得哪里都舒服。”
何其道也不知不覺地點點頭。
李冬梅一看這樣,趕緊又說:“她也是個單身。人家大學畢業(yè),原本可以回到南方的,可她跟著老公留在了N城。她老公原來是個研究生,省博物館的,出去挖掘古墓的時候,不知中了啥毒,治了半年,還是走了。后來,為了還丈夫治病欠下的債,也為了不跟那項經(jīng)理在一塊兒,她離開了玉環(huán)大酒店,跟著金總干起了廣告?,F(xiàn)在,債還清了,也有了車房,用N城話講——出挑?。】上?,她是個二婚,不知道你們H城人咋想,俺們N城人思想老土,再好的女人,只要是二婚,就短了別人一大截。”
何其道沒有吭聲,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