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醒家。薄紗窗簾在晨風中輕輕飄蕩,她躺在床上昏睡不起。
忽然,家里的門鈴被按得狂響不已。譚醒強撐著起床,因為頭暈,她一手扶著頭一手扶著墻去開門。
進來的是金天馬。他一看身穿凌亂睡衣的譚醒,心中一動,一股熱流沖進了腦海,但他強忍著,裝作無所謂地坐在沙發(fā)上,開著玩笑說:“呵呵,一副敗相,這是怎么了呀?”
他蹺起二郎腿,架在空中的腳使勁抖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譚醒,無論怎么克制,他的心都在狂亂地跳著。但是,面對譚醒,他不敢。譚醒是一件瓷器,他怕自己的不穩(wěn)重,碰了她,磕了她。
譚醒是跟他前妻姚遙完全不同的女人。每次,他跟姚遙的夫妻之事,就如同一場戰(zhàn)爭,必須得有個你死我活,必須得有個勝負之分,有時姚遙興奮了,還要將金天馬掐得渾身青紫。他們的日常生活也是這樣,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搞到最后,兩人都筋疲力盡,拉倒散伙。
譚醒不是,正因為譚醒的如此不同,他金天馬才有了對新的婚姻生活的幻想。他不缺乏女人,但他缺少一個妻子,他要慢慢地等著譚醒的選擇。
看到金天馬那無法掩飾的眼饞的樣子,譚醒這才醒悟到自己衣衫的不整,趕緊跑回臥室去換衣服。等她一身職業(yè)裝出來時,坐在沙發(fā)上的金天馬也恢復了常態(tài),像是漫不經心地問她:“昨天晚上,喝了不少吧?”
譚醒只是努了下嘴。
金天馬望著慵懶的她,忽然放下腿,一板一眼地說:“我沒心思跟你扯別的了。知道嗎?沙丁那2500套房子已經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