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登號叫著:“我喜歡,就是要?dú)⒌霉夤獾?!?/p>
西納爾揮揮手:“讓地面部隊(duì)戴著防毒面具殺上去,盡快地結(jié)束戰(zhàn)斗。最好,那個,老虎最好是活的!我要見見他的真面目!”
“是!”奧登答道。
應(yīng)該說M國特種兵的體力還真是不錯,聽到這上山抓俘虜?shù)拿?,一個個都號起來,一鼓作氣地向山上搶來。
有一個人卻在笑。
誰?
公羊子。
公羊子這人打起仗來是傻的!
這下,M國兵碰上他,他要干什么呢?
“去吧!你們?nèi)グ桑 惫蜃訉σ讶垦刂拥劳说胶永锏睦匣⑺麄冋f。
老虎點(diǎn)點(diǎn)頭。
所有的戰(zhàn)士都含著水蛇特別制造的出氣管,全部潛入了水里,向下游漂去。只有公羊子一個人傻乎乎地看著不斷越過橋,往山上去的M軍,還在嘻嘻地笑呢:“趕死呢!”
最過分的是,他在拉響埋設(shè)的地雷時,還對著河對面的M軍迫擊炮手肆無忌憚地吼著:“你們咋不上去呢!氣死老子了!”
河水在咆哮,槍聲響成一片,黃黑的毒煙也令M軍的迫擊炮手不敢靠近。所以,他的吼聲M軍聽不到。他只得拉了那根羊鞭般粗細(xì)的繩子。
轟隆??!
爆炸聲是從地下響起的,并不大。
整個聲響一直延續(xù)了幾分鐘。所有攻到山上的M軍都聽到了這個聲響。而且整個山體都在顫動。接著,事情就起了變化,山體突然分崩離析,滿山的石頭滾動起來。石頭滾動起來的后果,當(dāng)然是要砸到M軍,M軍于是也跟著石頭亂滾起來。頓時石頭撞擊聲,石頭和人肉的撞擊聲響成一片。
奧登聽著通話器里奇怪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
黃黑的濃煙沒有散去,實(shí)在是什么都看不清。下面沒有到山上的軍官竟然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所以,還是只有公羊子一個人在笑,笑得渾身都在顫抖:“你在天上、地上炸,我就在這里給你玩了?!鄙焓志鸵窖先コ堆虮?,原是要打個響鞭,發(fā)泄心中的快樂。一下摸了個空,頓時破口大罵起來:“西納爾我的兒,公羊子一定要你給我賠個羊鞭,好好地抽你一盤!”罵罷,翻身潛入水里,向下游順?biāo)ァ?/p>
一陣風(fēng)來,黃黑的煙終于散開了。一座大好的石頭山已是千瘡百孔。
M軍好不容易收攏部隊(duì),死的倒不多,頭破血流的,斷手?jǐn)嗤鹊模寡埘四_的,一時哪里數(shù)得過來。
西納爾氣得兩眼發(fā)黑。
參謀長搖搖頭:“這是什么戰(zhàn)術(shù)?老虎哪去了?”地面部隊(duì)別說老虎,竟然連一個游擊隊(duì)的影子也沒看到。
山體里顯然沒有地道,只有山腳下有一條洶涌的河流,沒有船。
西納爾頭大了!
現(xiàn)在只有看山口能活了。他正干得熱火朝天,帶著一支八十六人的精干分隊(duì),穿著Y國老百姓的服裝,一大早就出了門。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個叫郎里的村莊。
這個村莊不大,三面被叢林包圍著,村莊前面是河流包圍著的大片稻田和甘蔗林。中午的太陽大了,村民們都回了屋,家家都炊煙裊裊。偶爾有幾聲狗叫,幾聲嬰兒哭,或者幾聲不知天光白日的雞鳴。
山口能活對于對方那套工作已經(jīng)研究了幾十年了,所以,干起來也是像模像樣。
他先在村四周放了哨,然后就直奔村中最大的房子而來。
村中最大的房子是村長家的。那是一個鑲著金牙,梳著分頭的四十歲上下男人。他吃驚地看著這些端著槍的不速之客。
山口能活微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們是Y軍游擊隊(duì),你聽說過吧!”
村長頓時笑了:“哦!請坐,請坐!你們的同志來過的,來過的!”
一副大幅的標(biāo)語掛起來,上面寫著:“Y軍老虎工作隊(duì)”。
這個下午,郎里村變成了人間地獄。女人被強(qiáng)奸,男人被殺死。那個夜,一個村都在啼哭。
可是,這一切真正的老虎并不知道。山口能活還住在這個村里,直到第二天。他們又往下一個村走去。
偏偏,他們才走,黎元新帶的一個工作小組來到了這個村。因?yàn)榇彘L是他的表舅。
他們被郎里村的這一幕震驚了。當(dāng)他聽說是老虎干的,更驚呆了??墒抢习傩照f不清楚,只一口咬定是老虎干的。他頓時跳了起來,趕到石頭山營地時,只見到一片焦土,急忙忙又向他們的游擊隊(duì)營地趕,趕到時已經(jīng)是晚上??墒?,這里也是人去樓空,黎元新急得暴跳起來。
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雖然他還一直不愿意相信是老虎干的,但是,為什么老虎不見了呢?
老虎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