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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神周老板有了妹子了。
之前,我和周老板一起上過兩個月自習。我們一起在自習室讀書,學習,講題。他會陪我在考前的通宵自習室通宵。
也一起在食堂吃飯,談未來,談夢想。他會在我飯卡丟了以后請我吃個番茄炒蛋。
我們也一起去勝太路大餐,也會一起去逛動物園,看嗷嗷叫的大老虎和咩咩咩的草泥馬。
他搬去四牌樓后,我們也會覺得短信聊不夠暢快,要打電話聽聽彼此的聲音才算是安心。
可這和愛情還差個十萬八千里。
我們都十分欣賞對方但也僅止步于欣賞。
我們實在是珍重彼此。
我會跟我媽提起周老板,他實在是個優(yōu)秀的人。我媽總是意淫的河水潺潺,浮想聯(lián)翩:“你咋不和他套套近乎?”
閨蜜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見過周老板后也會悄悄問我:“你們關系這么好,怎么不再走近點?”
實在不是一類人。
我會哈哈大笑,狂野傲慢,但周老板一定會對這樣的人緊皺眉頭。我會在自習室向不認識的同學詢問一道習題怎么解答,但周老板一定會認為這樣的行為十分不可理喻。
周老板會認為“知識分子”是民國時代的意氣風發(fā)的大師們的代名詞,但我會把我的小學老師也稱為知識分子。周老板會認為伊岡希勒的畫里有著冷冷的線,勾出冷峻的人體輪廓,但我只在畫里看到眼睛長得很大的驚恐的男女,和他們裸體擁抱著。
周老板是內(nèi)斂而自制的。而我是哭笑都不打折的。
上周四我去四牌樓見到了周老板的妹子。
她與我說話會羞澀,與我一起吃飯會不好意思夾菜。但是可以一起講講卡爾維諾和塞萬提斯。實在是周老板理想女友的樣子。
而我依舊毫不做作。在飯桌上聲情并茂的講著我的男友把手伸進衛(wèi)生間的下水道力掏手機的事兒。
周老板和妹子都笑瞇瞇看著我,眼睛彎得像是同一夜的月牙兒。
他們才是一起下棋的人。
我會在他們棋盤室的戲臺上唱戲。我們都自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