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去住可以解決問題,她會果斷地自己去,但是這樣的話,這個配對就更可笑了。活在了閨蜜的眼睛里,安茜才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苦到了極點!
假意拿榨汁機打果汁,陸安茜求助地喊:“佳鵬,快來幫忙,榨汁機好像壞了?!?/p>
陳佳鵬進來,陸安茜趕緊關(guān)上了廚房的推拉門?!扒竽阋患??!?/p>
陳佳鵬看了看沒有插電源的榨汁機說:“不是壞了,是你沒插電源?!?/p>
“不是這件事。你去住賓館好不好?廖新月就在咱們家住幾天,明后天就走了,你是男人,你最有胸懷了,不能讓我把女人趕出去吧,求求你!”
陸安茜一撒嬌就喜歡搖晃陳佳鵬的胳膊,陳佳鵬被她搖得萬般無奈,只好說:“好吧,但我有個要求,賓館我不住,我要住快捷酒店,那樣會干凈些,還有你得幫我辦好手續(xù),我的錢花完了。”
一句話讓陸安茜驚住了,怪不得他回來那么早,原來是沒錢了。
“三千塊啊!在沙坡頭那種低消費的景點,一般人能花十天呢,你怎么花那么快?”陸安茜下意識地放開陳佳鵬的胳膊,那一瞬間她忘記廖新月的存在了。
“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庸俗?是和你的拜金閨蜜學的嗎?”
“我是你的女朋友,難道我沒有權(quán)利問一下嗎?”
“我女朋友沒你那么庸俗,只會關(guān)心錢。”
“陳佳鵬!”陸安茜壓抑著聲音的分貝,嘴唇直抖。
聽到吵架,敷著面膜的廖新月走了過來。
許久之后,陸安茜都摸不準廖新月聽到了多少,做那件事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能確定的只是——廖新月不喜歡陳佳鵬,且廖新月很精,很有演戲天分。
廖新月像剛睡醒一樣,看起來很迷糊,因為敷著面膜,嘴巴不敢張大,所以聲音很怪異?!澳銈兏墒裁茨??不是為了錢吵架吧?我給你們交一千塊的住宿費吧!”說完真從包里取出一千塊錢來,遞給陳佳鵬。
陸安茜一見就急了,喊:“廖新月,你干嗎呢?你欺負人是不是?”
但她的反應(yīng)并沒有給陳佳鵬以安慰。
早說過陳佳鵬是個超級要臉的人,這一千塊像砸在他脆弱的面皮上,讓他從頭發(fā)稍到腳趾甲尖都感覺到了奇恥大辱。
去沙坡頭旅行時的包正好放在門口,陸安茜還沒有來得及往柜子里整理,他反手抓過來,摔門而去。
“砰”門驚天動地地在兩個女人眼前關(guān)上了。
陸安茜打開門,在陳佳鵬身后叫了兩聲他沒應(yīng)。
廖新月也喊了一聲:“哎,別客氣,把你的住宿費拿上?!标惣样i走得更快了。
陸安茜轉(zhuǎn)頭生廖新月的氣:“你也真是的,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他怎么會要你的錢?”
廖新月才不管,慢悠悠地用手輕拍著臉上的面膜,丟下一句話:“吃軟飯的男人你也要,看你的青春浪費下去,我就心疼?!?/p>
陸安茜生氣道:“和誰在一起是我的權(quán)利,你就是我的親姐妹也不能挾制我,你的審美標準是你的,我的審美標準是我的!”
廖新月很好脾氣地說:“你的審美標準是會變的,聽姐一句話,讓他走吧!這不是我的錯,也不是你的錯?!?/p>
“就知道讓你們兩個祖宗見面,我會很慘。啊,為什么要讓你們見面?”陸安茜很苦惱。
廖新月幽幽地說:“別傷心,他沒準還會回來呢,你要不要來做個面膜,法國貨,正經(jīng)補水的東西?!?/p>
陸安茜坐在床邊不說話,很無奈。
陳佳鵬這一走,還真徹底。
一天沒回來,陸安茜雖然很急,但沒當回事,而且她也有點生他的氣,為什么什么事都是她讓著他,他讓她一點點都不肯。
兩天沒回來……
三天沒回來……
許多許多天都沒回來……
陸安茜急了,放下尊嚴撥打了陳佳鵬的手機號,卻聽到:“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放下身段坐公車去陳佳鵬的單位找他,他們的同事很訝異地說:“自從強行休了年假旅行,他再也沒回來啊?!?/p>
陸安茜失魂落魄地轉(zhuǎn)身,那個同事又喊住她說:“不然你把他的東西帶走吧,他的桌子有新人坐了,東西不知道放哪兒?!?/p>
于是陸安茜回家時多了一只小箱子陪著,她覺得她整個人和整個人帶的所有物品都失去了水分和魂魄。
孬種陳佳鵬消失了。
她陸安茜被人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