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人懶洋洋地笑了起來，“出來喝個酒你們也有這許多廢話。要我說，就兩個字：好酒！”

眾人哄堂大笑。屏風(fēng)外的李新荷也不覺抿嘴一笑。

先前那位男客又說：“聽說昔年文妖楊鐵崖曾和一位名叫芙蓉的妓子對對子，他出的上聯(lián)是‘芙蓉掌上金盤露’，那妓子對的是‘楊柳樓上鐵笛風(fēng)’，說的便是蘇北的金盤露。”

贊酒的那位男客笑道：“楊鐵崖號稱鐵笛道人，這妓子倒也才思敏捷。”

另一人又問道：“這金盤露莫非就是李家今年要參加賽酒會的酒品？”

店小二笑道：“這小的可就不知道了。”

又有一人說道：“六年前的賽酒會上李家的梨花白一舉奪魁，三年前的賽酒會是顧家的琥珀光奪了頭籌——我聽說當(dāng)時酒行的評委在琥珀光和李家的桃花釀之間著實為難了一陣子，后來才選了琥珀光。今年據(jù)說還有西域來的酒商投了帖子要參賽，想必這場角逐要比前幾屆更加激烈了。”

“要說今年的比賽，”被稱為老武的那人慢悠悠地說道，“我倒覺得，不管西域也好東域也罷，這頭名還得看李、顧兩家。”

“我看好李家。”座中一人說道，“顧家雖也做酒，但主要的生意還是放在絲綢珠寶上，攤子鋪得太大，總感覺不如李家的百年老窖來得精熟。”

“顧家的酒勝在新巧。”

“李家酒窖年年都有新品應(yīng)市，論起新巧哪里輸給了顧家？”

“顧家……”

“李家……”

……

聽到賽酒會三個字，李新荷剛剛昂揚起來的情緒又一次低落了下去。他們說的這些本來是有可能實現(xiàn)的……

在李明禧跳出來搗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