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家伙計攔住你家小少爺不讓進店,就把人打成了這個樣子,”李新荷哼了一聲,“不但打傷了人,還要把他們剝了衣衫扔到河溝里去。貴府好教養(yǎng)啊。”
青年的臉色沉了下來,“不知兩位伙計又是為何攔他?”
“李家老店的規(guī)矩,年未及弱冠的男客,除非有長輩陪同否則概不接待。”李新荷指了指掛在酒樓門前的木牌子,大大咧咧地說道,“喏,這寫著呢。”
青年順著她的手勢瞟了一眼酒樓門前那塊黑漆木牌,眉尖微微蹙了起來,“這是為何?”
“這我就不知道了,”發(fā)覺他們的談話離題漸遠,李新荷頗有些不耐煩,“所以說是你家少爺搗亂在先,動手在后。我這兒一堆證人呢,你還有什么好說?”
青年眼中的神色變幻不定,表情卻越來越陰沉,“我沒什么好說,我只知道弟弟被外人打了,我得替他討個公道。”
“我還沒找你討個公道呢!”李新荷心里騰地燒起了一把火,潛意識里因遷怒于人而生出的一點點歉疚也因這青年霸道的態(tài)度而消散得干干凈凈,“就你弟弟是人,別人都不是?!”
“這兩個人被打的事兒,你要告官也好,要打要罰也罷,都隨你。我一肩承擔便是。”青年的目光專注得有如實體,緊盯著李新荷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不過,我的弟弟卻不能任憑外人打罵。哪怕一根手指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