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皓和顧璟霄對(duì)視一眼,誰也沒有出聲。
松老先生轉(zhuǎn)頭問李新荷:“再比試一次,可是你自愿的?”
李新荷遲疑了一下,她這算自愿么?雖然并不介意和想再來一場(chǎng)比試,但這一次的比試和第一次還是有些不同。那一次的比試純粹是為了化解彼此間的那一場(chǎng)糾紛,而這一次彼此都有了更加明確的目的:顧璟霄要借著這一場(chǎng)比試挽回自己賽酒會(huì)狀元的面子,她是不想讓大哥的一番心血如此輕易地付之流水。
與是否自愿無關(guān),李新荷的遲疑只是單純地覺得這兩場(chǎng)比試的意義完全不同。
顧璟霄輕哼一聲,神色微憤。
“看來是我莽撞了,貿(mào)然請(qǐng)了兩位過來。”松老先生微微頷首,神色中微帶歉意,“我原想著你們都是酒行中年輕一輩,多多交流對(duì)彼此都大有裨益。沒想到……”
“松老說哪里話。”李明皓忙說,“弟子只是不愿我家老幺受人要挾,對(duì)先生并無絲毫不敬之意。”
見松老先生扶著石桌正要坐下來,顧璟霄連忙放下手里的鋤頭,搶先一步拿過一旁的軟墊鋪在了石凳上,“師父,小心著涼。”
松老先生扶著他的手臂在軟墊上坐了下來,神色復(fù)雜地瞥了自己的弟子一眼,“說說吧,你以何物要挾于人?”
顧璟霄低著頭,臉上微微浮起懊惱的神色,“弟子并沒有……”
“說!”松老先生在石桌上重重一拍,聲音驟然拔高。
圍在一旁的三個(gè)人齊齊一驚。
顧璟霄白著一張臉說:“唐家酒坊。”
松老先生挑了挑眉,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顧璟霄掃了一眼神色淡漠的李明皓,不怎么甘心地說:“弟子知道他想從唐掌柜手里買下唐家酒坊,就搶先一步買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