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們要把泰瑞莎帶走?”
“這是預(yù)防措施。”
“情況已經(jīng)失控了!”她又說了一遍。
雖然她看不見,但我還是聳聳肩,“這種事本來就無法控制,這都在意料之中。一旦開了第一槍,整個計劃就變了,此后沒有一件事會如你預(yù)期進行。”
她安靜下來,轉(zhuǎn)身面對我。
“你現(xiàn)在要做什么?”她問。
我愣了一下,光線依舊照著她。
“我要睡個午覺。”我說。
“你還有多少時間?”
我看看手表。”大概三個小時。”
“你很累?”
我點頭,“我整晚沒睡,幾乎都在游泳。”
“你游過那道墻?”她說,“也許你真是個笨蛋。”
“你也累嗎?”我問。
“累得要命!我已經(jīng)幾個星期沒好好休息了。”
“那就跟我一起睡個午覺吧。”我說。
“這樣似乎不太好,泰瑞莎還身陷困境。”
“總之我還不能離開,”我說,“我得等貝克太太。”
她也愣了一下,“這兒只有一張床。”
“那還不簡單,”我說,“你很瘦,不會占掉太多空間。”
“不太好吧。”她說。
“我們不用鉆進被窩,”我說,“我們直接躺上去就好。”
“躺在一起?”
“穿著衣服,”我說,“我連鞋子都不會脫掉。”
她沒說話。
“這又不犯法。”我說。
“也許犯法哦,”她說,“有些州會制定奇怪的法規(guī),搞不好緬因州也會。”
“我擔心的是其他法規(guī)。”
“現(xiàn)在時機不對。”
我笑了,打個哈欠便坐到床邊,直接往后倒,接著翻動身體移向床的一側(cè),雙手往后一搭當成枕頭,閉上眼睛。她一開始還站在原地,不過幾分鐘后,她就躺到我身邊。她動動身體,然后停了下來,不過我知道她很緊張。我從床墊彈簧的震動感覺得出來,她正不安地顫抖著。
“別緊張,”我說,“我已經(jīng)累得全身無力了。”
但我并非真的如此。麻煩是從她稍稍移動身體用臀部碰觸我那時開始的,這個動作很細微,不過卻像把我整個人重新插上了電源。我睜開眼,注視著天花板,試圖弄清楚是她真的睡著而不小心碰到我,還是故意的。我花了幾分鐘仔細思考?;蛟S是因為危險就像催情劑,所以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往樂觀的方面想。接下來,我開始煩惱該如何回應(yīng)的問題。要怎么做才合適呢?我勉強讓自己移動一英寸,貼近她的身體,這樣應(yīng)該能把球打回她的場內(nèi),讓她去費心下一步。
過了整整一分鐘,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不過我正要開始失望時,她又開始動了。我們之間已經(jīng)貼得非常緊,要不是我的體重有兩百五十磅,可能就會被她推得在床單上移動。我甚至感覺得到她褲子后方口袋上的鉚釘。換我了,我假裝帶有睡意地“嗯”了一聲,然后朝她的方向翻身;現(xiàn)在我們就像兩把疊在一起的湯匙,我的手臂不經(jīng)意地抵著她的肩膀。她的頭發(fā)就散落在我面前,很柔軟,聞起來像夏天的味道,而她的棉質(zhì)襯衫也給人清爽的感覺。我沿著襯衫欣賞著她的曲線,到了腰部驟然下降,接著又陡然上升到臀部,再往下看,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脫了鞋子。我看到她的腳跟,還有整齊排成一列的十根小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