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米涼說,“你并不是那么討厭我。”
歐城心里發(fā)顫,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兩個人就這樣走在凌晨的街頭,他不說話,她也就不說話,只是緊挨著他走。他身上夾雜了寒氣的凜冽味道,讓她想起那晚她睡在他的閣樓里,他被單上的香皂味道。在見不到他的日子里,她就常常想起這個味道。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才走到她住的舊閣樓。
“今天……”她本來想說謝謝,卻因?yàn)閮隽颂醚例X打戰(zhàn),沒有說出來。
“以后……不要再來找我。”這句話他說得很吃力。對于米涼,他是沒有任何辦法,靠近和遠(yuǎn)離都沒有辦法。但是他終究只能選擇后者。
她愣了愣,卻只輕輕說:“謝謝你。”她是由衷的。就算以后不再見面,他也給了她可供回憶的一段,這已經(jīng)好過她一個人孤老壽終。
他朝她欠了欠唇角,苦得無話可說,只知道從此以后大概與米涼不再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