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童希貝也不方便多問。她又坐回座位,拿著小叉子在蛋糕上不停地戳,直把一塊好好的栗子蛋糕戳得千瘡百孔。
彎彎走過她身邊,驚訝地看著桌上的蛋糕:“希貝姐,你怎么啦?這個蛋糕很難吃嗎?”
“沒有沒有?!蓖X惸X子一轉(zhuǎn),拉過彎彎,小聲問,“彎彎,你知道阿岳為什么不來店里嗎?”
“阿岳啊……”彎彎瞥了眼吧臺里的唐飛,說,“他這幾天不太方便來啦?!?/p>
“不方便?”童希貝急了,“他怎么了?”
“也沒什么大事,希貝姐,你找他有事嗎?我可以幫你帶話?!?/p>
“我……我就是想對他說聲謝謝,還有,光棍節(jié)那天過來,都沒和他打招呼,我怕他會生氣。”
“不會的啦,阿岳才沒那么小氣?!睆潖澱U4笱劬?,突然低下頭湊到童希貝耳邊說,“樓上3單元402室,阿岳前幾天摔了一跤,腳扭了,右肩也脫臼了?!?/p>
“……”童希貝傻了。
“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呀?!睆潖澩嶂X袋一笑,蹦蹦跳跳地就走開了。
童希貝埋單出門,甚至沒和唐飛打招呼。
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做什么時,她已經(jīng)繞過房子走進樓道,在往樓上走了。
一直到站在402室門口,童希貝才開始考慮,她這樣莫名其妙地跑上來,究竟是為什么。
她和阿岳很熟嗎?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全名!
可是聽到彎彎說阿岳扭了腳,肩也脫臼以后,她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只想要快些看到他,看看他究竟有沒有事。
童希貝做了幾個深呼吸,終于開始敲門。她敲得并不快,只是時不時地用指節(jié)叩兩下。一分鐘后,門里終于出現(xiàn)了響動,童希貝停止敲門,靜靜地等著。
“哪位?”阿岳的聲音隔著厚厚的門傳出來,童希貝回答:“是我,童希貝?!?/p>
幾秒鐘后,門打開了。
阿岳穿著一身棉質(zhì)睡衣睡褲站在童希貝面前,睡衣是淺米色的,上面的圖案竟然是植物大戰(zhàn)僵尸中各式各樣的卡通植物:可愛的向日葵,齜牙咧嘴的櫻桃,傻乎乎的土豆……配著阿岳臉上的墨鏡、亂糟糟的頭發(fā)和一圈胡子,顯得特別不倫不類,滑稽可笑。
阿岳的腳看不出有什么異常,但是他的右肩上固定著繃帶,手臂被吊在胸前。
他面向著童希貝,臉色很平靜,過了一會兒,他側(cè)了側(cè)頭,笑起來:“怎么了?干嗎不說話?”
童希貝捂著嘴強忍著沒笑出聲,差點憋出內(nèi)傷。阿岳往邊上一讓:“進來吧?!?/p>
童希貝進屋,帶上了門。
阿岳的左手扶在墻上,指尖摸索著慢慢往里走,童希貝發(fā)現(xiàn)他的右腳的確是扭傷了,走起來一瘸一拐的,似乎不能著力。
但是看到阿岳身上的衣服,她又笑起來。
阿岳終于注意到了她壓抑的笑聲,他轉(zhuǎn)過身來,疑惑地問:“你笑什么?我只是手脫臼了,有這么好笑嗎?”
“不是不是?!蓖X惤K于忍不住,“哈哈”地笑出聲來,“阿岳,你身上的衣服誰給你買的?”
阿岳低下頭,左手撫了撫自己的衣服下擺,說:“彎彎買的,怎么了?”
“她欺負你!”童希貝拍拍阿岳的背,“喂,你知道你身上都是些什么圖案嗎?”
“不知道,彎彎說是純色的,料子挺好,穿著還挺舒服?!卑⒃赖纳袂楹苷J真,“童希貝,告訴我,是什么圖案?”
“植物大戰(zhàn)僵尸!”童希貝眼淚都笑出來,“真是太傻了,尤其是穿在你身上。”
阿岳有些迷茫:“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