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汝妲既然敢穿成這樣，自然有備而來，修麗的話并不叫她意外，馬上還擊道：我就知道數(shù)你修副所長意見大。咱們女人一天穿警服不難，難的是天天穿警服，穿一輩子。要是真穿上一輩子，性別就該待考了。因此本姑娘寧可不當(dāng)副所長，也不能放過一次穿裙子的機會。

修麗久經(jīng)考驗，倒也不怕小戴的板磚，說：李宇春從來不穿裙子，還雄居超女之首呢，靚女誰能奈何得了她？

小戴嬉皮笑臉答道：人家明明是雌居超女之首，你怎么隨便把她的性別給改了？

聽見她們扯得離譜，張不鳴看看表說：早都過點了，開會吧？

修麗說：小戴不換制服，這會就沒法兒開！

戴汝妲剛要還嘴，被紀(jì)石涼接過話去：修副所長，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人家戴汝妲同志為黨的看守事業(yè)辛苦了這幾年，臨走想留個光鮮靚麗的印象給大家，讓咱們分別之后天天惦著她，心情還是可以理解的嘛。

修麗回說：我就知道你老紀(jì)又要出來獻殷勤，特地給你搭個臺，讓你來唱戲。

紀(jì)石涼聽話，知道修麗已經(jīng)鳴金收兵，便順?biāo)蛡€人情，說：那我可得謝謝副座你了，還得替小戴謝謝你。

戴汝妲也見好就收，沖著紀(jì)石涼一噘嘴說：去你的，要謝我自己不會，還用得著你來替。

眾人都笑，張不鳴也跟著笑。沈白塵旁觀這出戲，覺得很有些意思，但比起他想象中公安戰(zhàn)線的戰(zhàn)斗生活，畢竟相去甚遠(yuǎn)。特別是所長張不鳴的隨和寬松，讓他覺得實在過了頭。

沈白塵正在感受氣氛，小戴扔過來一個記錄本，對他說：從今往后，會議記錄的差事就交給你了。

沈白塵接了本子，眼睛朝所長臉上望去，想知道這個任務(wù)是公派還是私活。張不鳴并不表示什么，卻扭頭對于笑言說：老于，請你把黑狼牽出去行不行？同意你留下它就已經(jīng)夠出格了，你怎么還帶著它來開會呀？

老于正給黑狼搔癢癢，聽見問，隨口說：所長，人家黑狼又不是外人，也是入了編的，昨天才光榮退役，當(dāng)個列席代表也不為過吧？

眾人又笑。張所仍不慍不惱，繼續(xù)說：瞧你們這一個二個的，個個都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jì)律。說笑歸說笑，現(xiàn)在正式開會，全都給我認(rèn)真聽著，否則出了問題沒人搭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