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青饒有興致聽著外公說起以往的比武,他心里也很想學(xué)習(xí)武功。在學(xué)校,在小巷里,總有一些讓他很憋氣的事情。那是沒啥道理可講的,誰的拳頭硬誰就說了算。尤其被學(xué)校高干子弟打了那一次后,他就希望自己更強大。有段時間他大有要習(xí)武打遍天下不平事的豪氣。
很多個清晨和晚上,林子青在外公的教授下,蹲馬步,踢腿,出拳,練些基本的拳腳功夫。練石杠鈴、石鎖、俯臥撐,打沙包。幾個月下來,外公有些泄氣了。那天正在跟外公練武,院門口來了個吹笛子的老人,老人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吹竹笛。正在蹲馬步的林子青馬上跑了出去,挑了一支竹笛把笛膜貼上,一吹,老人點頭稱好:“吹得不錯,送你一支吧!”
林子青那天就在河邊不停地吹竹笛。再練武時,外公嘆息說:“你心不在這個上面,學(xué)不好武功?!绷肿忧嘁哺械阶约撼藢σ魳诽赜信d趣之外,其他的怎么也靜不下心來。外公說:“這樣吧,以后我也不按規(guī)程來了,我教你一些實用的,能降服對方的招數(shù)。你學(xué)會后,如果對方不是學(xué)過武功的,幾個人還是近不了你的身。記?。〔荒茈S便對人動武,武功是保護(hù)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出手!”
幾年暑假下來,小學(xué)還沒畢業(yè),在外公教授下,林子青在武功方面大有所獲。和鄉(xiāng)村孩子比試,他一個人可以同時面對幾個孩子而輕易獲勝。外公看著也很開心。外公拍著他的頭,嘆息道:“可惜了,現(xiàn)在世道不同了,學(xué)這個沒得啥用了??上Я?!可惜了!”
鄉(xiāng)下的日子給林子青留下深深烙印,這里也是貧窮的,而四周是那樣寧靜祥和,人也是那么質(zhì)樸善良。
以往的回憶是甜蜜而充滿童趣的,林子青這次來到外婆家,感到鄉(xiāng)村沒有一點兒城市那種緊張的運動氣氛,還和以前一樣寧靜祥和。大自然仿佛像一個龐大的交響樂隊靜靜地在迎接他的到來。他的內(nèi)心徹底放松了,他再沒有顧忌,完全敞開心扉,饑餓已久的心瘋狂地享受著音樂大餐。
在清晨、傍晚,在茅草屋、大河邊、竹林盤……寧靜的鄉(xiāng)村小提琴聲悠揚飄蕩著……
他常常想起拉琴的老頭兒,他怎么樣了?回家了嗎?他急切地希望再見到他,要把琴給他送去。幾個月后,林子青用麻袋裹住琴回到城里,他在城外等到天黑,趁著夜色,悄悄地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