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還是喜歡那個人,是不是?”
我說:“什么那個人?”
她不說話了。
我不知該不該追問。
兩人干耗著。我想,這個時候,適合不適合把禮物拿出來呢?大冬天的,很悶。
她說:“我想好了。咱倆不合適,算了吧?!?/p>
我又想,是不是現(xiàn)在給她,她也不會要啊。
心里全是項鏈的事。
她轉(zhuǎn)身上樓,我還猶豫,要不要叫住她。后來,在她樓下,我靠著別人的自行車抽了幾根煙。說不上什么委屈,有點突然吧。
她后來說,她在樓上,一邊看著我一邊哭。
我那天還想,她大概比我愛她更愛我,或者說,更認真地愛我。
那條項鏈給我媽了,她嘴上說什么這就是一小姑娘戴的玩意兒,心里是喜歡的。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是真白金,真鉆石。
老婆問我:“那天我老覺得你有事兒想跟我說,是什么事兒?”
我說:“沒事兒。”
“是不是當時特生我氣?覺著我瞎胡鬧?”
我笑了,沒說話。
她如果再問我,以前那個回來,你會不會回頭?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我想,還是得趕緊結(jié)婚。結(jié)婚了以后,就算不知道又怎樣呢。
我不?;貞浲?,常常覺得自己在跟她戀愛以前壓根沒跟別人好過。可其實不是。想起以前的人,像在鮮嫩的口子上刷上鹽水,什么都來不及,滿是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