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說這句話的聲音很是鄭重。
我不由得怔了一怔,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嚇?”
沈渡看定我,烏黑的眼里有一絲自嘲的味道,連聲音也變得緩慢而滄桑。“七七你,在這場比賽里,根本就不曾看過我啊。”
莫名其妙的,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說不上來是酸還是痛,總之他這樣子看著我,讓我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輕輕咳嗽了一聲,將臉偏向一邊。
白曉遲就在這時候走過來,微笑著,向沈渡伸出手,“正式認(rèn)識一下吧,我叫白曉遲。”
沈渡握了握他的手,“沈渡。”
我皺了眉,“嚇,難道你們比賽之前都沒有自我介紹過?”
沈渡哼了一聲,“誰有空說那些廢話。”
白曉遲笑道:“是呢,學(xué)長一過來就說要跟我單挑一場,我都很意外啊。不過學(xué)長你的球真是打得很好,我輸?shù)眯姆诜 ?rdquo;
“哪里。”白曉遲這樣說話,倒讓沈渡不好意思起來,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灰,“只是有身蠻力罷了,你也很不錯啊,我上課去了,以后有機(jī)會再切磋一下吧。”
旁邊有一個我們班上的女生捧了沈渡的衣服,怯怯地上前一步,“那個,學(xué)長……”
沈渡伸手拿過自己的衣服,順手搭在肩上,一句話也沒說便向教學(xué)樓那邊走去。倒是那個女生被他瞪了一眼,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等他走遠(yuǎn)了,轉(zhuǎn)來身來看著我,舒了口氣似了拍拍胸口,“說起來,像沈渡學(xué)長那么兇的人,七七你是怎么跟他相處的?”
“他兇嗎?”我看向那個高大的背影。這樣說起來,那家伙平常吼歸吼,倒沒有真正讓我覺得很兇的時候呢。
“因?yàn)槠咂弑人鼉窗 ?rdquo;小樓笑著,向那女生解釋。
“是啊是啊。”我轉(zhuǎn)過去,扮了個很兇惡的鬼臉,“我是狼外婆啊。”
那女生撲哧笑出聲來,連帶邊上的白曉遲也笑了,然后王子殿下就被他的親衛(wèi)隊拖走了,臨走反過來叫了一句:“不要忘記了啊。”
小樓咦了一聲,轉(zhuǎn)過來看著我,問:“你和王子殿下下約定了什么嗎?”
我打了個呵欠懶懶道:“王子殿下下之前打球的時候砸到我,說請我吃冰淇淋做賠償,要不要一起去???”
小樓上下打量我,然后露了個很曖昧的笑容,說:“不去了,校報今天要送去印,我不盯著不行呢。”
我翻了個白眼,誰都知道她那個曖昧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可是,用腳趾頭想也會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好像東施嫁給哈姆雷特一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