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把還帶著油墨清香的報紙拍在我頭上時,我正自亂發(fā)下抬起惺忪的睡眼來看著她。
小樓帶著很曖昧的笑容,要我?guī)退龑懶c時要演的小話劇劇本。
“為什么找我?”我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你們文學社不是人才濟濟嗎?”
“七七你寫的比較好玩嘛。”
“但是,我為什么要幫你寫?”我活動著脖子,懶洋洋地問。
“因為你需要我?guī)湍惚C茏蛲硗踝拥钕滤湍慊丶业氖虑榘 ?rdquo;
我的頭偏在一個位置停了三秒鐘,然后嘆了口氣,“有一個住處只隔一幢樓的同學還真不是什么好事。”
小樓笑,“七七你發(fā)呆的樣子好像呆頭蛙。”
“嚇?這個形容也太奇怪了一點吧?一般人的說法不是呆頭鵝嗎?”
“難道不是?”小樓伸出手來比劃,“你眼睜這么大,嘴張這么大,難道不像是只青蛙?”
“這么說起來,”我試著做出她比劃出的表情,“豈不是也很像哥斯拉?”
小樓撲哧一聲笑出來,“很明顯重量級不夠啊。”
“那么,進化后會變成哥斯拉?”
“進化后叫做恐龍。”小樓再次用報紙拍我的頭,“你為什么要對哥斯拉這么執(zhí)著?”
“因為聽起來比較威風啊。”
“因為你想轉移話題才是真的吧?”小樓板起臉來,“說,寫還是不寫?”
“好冤枉,明明是小樓你先提青蛙的。”我偏起頭來,正看見白曉遲從我的課桌旁走過去,臉上帶著慣有的陽光般溫和的笑容。
小樓的目光跟著我轉過去,“話說回來,你說他那樣一個鳳凰一般的貴公子,怎么會跑來我們學校呢?”
我笑,“你有沒有看過《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