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了聳肩,很平靜地說道:“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別人聽到我名字之后的反應(yīng)了?!?/p>
這時候王佳慈又笑了笑,才恢復(fù)了平靜說道:“沒有啊,其實……蠻好聽的嘛?!?/p>
說完,她頓了一下,表情突然間變得有些低落了不少,一字一頓地小聲地嘟囔道:“而且……知道了名字的話,會比較容易再見面吧。”
那一刻我看著眼前的她,心里面莫名地有了一種發(fā)堵的感覺。
不過很快就見她又抬起頭來沖著我笑了一下,輕輕地揮了揮手,做了一個再見的動作。
我嘆了口氣,點了下頭,轉(zhuǎn)身朝網(wǎng)吧外面走了出去。
出門之后一陣冷風(fēng)吹了過來。
我騎上車子,想起了她剛剛的話。
會再見嗎?如果還能再見面的話,是件好事吧?
想到這里我自嘲地搖了搖頭,往家騎去。
當(dāng)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我睡得并不是太好,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踩著上課鈴聲奔進了教室。
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全班異樣的目光,這兩天我也算是班上的紅人,所以不管我怎么樣,大家都是抱著喜聞樂見的態(tài)度。
還好第一節(jié)課是數(shù)學(xué)課,數(shù)學(xué)老師年事已高,整天一副隨時就要為教育事業(yè)獻身的樣子,讓人總感覺他會掛在講臺上。
不過老師比較慈祥,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我回自己的座位上。
走到自己的座位旁邊時,我看到林巧曼皺了皺眉毛,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等到進了座位上坐好了以后,我忽然間感覺到林巧曼好像看了我一眼,她這一眼讓我有點意外,因為我注意到她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像是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一樣。
這讓我沒緣由地感到一陣緊張,想我跟她坐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話,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好像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不過一直到了下課,林巧曼都沒有吭聲。就在我以為自己想多了的時候,忽然間耳邊突然間傳來了一道怯怯的聲音:“那個……那封信……其實不是你寫的吧?”
我當(dāng)下一驚,頓時愣了幾秒,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沒想到她會突然間主動跟我講話,更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盯著她好一會兒之后,我才如夢初醒,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什、什么意思?”
不知道為什么我很緊張,眼神也避開了她的視線,不敢看她的臉。
就見她的身子輕輕地動了動,接著也壓低了聲音回答我:“我、我看過你的字。那封信上的字……不像你的?!?/p>
林巧曼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小心翼翼的,仿佛輕撫在人的心上一樣。
我咬了咬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照她這么說,她肯定也見過我劉家草書的魅力,怎么想那楊偉寫封情書字跡肯定要十分工整,這林巧曼看得出來不是也很正常。
不過她要是問我到底是誰寫的,我該不該告訴她我就是個替楊偉送情書的信鴿呢?
此時我心里琢磨了一番,還是故作平靜地“嗯”了一聲,示意她猜對了。
長這么大我還真沒寫過情書,被她這樣一直誤會著也沒什么好處。
果然聽我“嗯”了一聲之后林巧曼又沉默了下去,過了片刻,就見她又盯著我,開口說道:“那封信不是我交到班主任那里的,是我夾在書里,不知道怎么的掉出來被人撿去交給班主任了?!?/p>
說到這里林巧曼頓了頓,又小聲地補充道:“害你被班上的人誤解,真的對不起?!?/p>
后半句話林巧曼的聲音小得可憐,而我一時間驚訝得睜大了眼睛,腦海里也情不自禁地想起來那天自己早上進班時候班上同學(xué)的議論聲,以及那個時候林巧曼意味深長的眼神。
現(xiàn)在一想,她肯定早知道我就是個替罪的小羊羔,所以那個時候才會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吧。
而她這兩天之所以表現(xiàn)得有些奇怪,就是一直想要為這件事情跟老衲說一聲“對不起”?
這還是第一次有妹子跟我說對不起,而且還是為這種事情。
其實我男子漢大丈夫,是不太在意這種事情的,一來小班主任那里也沒把我怎么樣,二來班上的人本來就愛傳閑話,我七尺厚臉,自然也沒有把這種事情當(dāng)回事。
不過如今林巧曼都主動開口跟我這么說了,我當(dāng)然要表現(xiàn)出男人的一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