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不喜歡自己、珍惜自己,難道還能期望得到別人的喜歡和珍惜?”
他頓了頓,又說:“你心里……有非常想念的人吧?因為太痛苦了所以連刀割都不放在心上!可如果那個人知道你的手腕在流血的話,他的心一定也會流血的不是嗎?”
“喂……”白玉堂偷偷地扯了他一把!好家伙,這都在說什么呢!沒看到小丫頭的臉色都發(fā)青了嗎!
然而他還是繼續(xù)說下去,“就算……真的不在乎了,那么也麻煩你為了身邊的人想一想,聽說你也是家里唯一的孩子,那么如果你有事的話,你的父母該怎么辦、林阿姨又該怎么辦呢?”
“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他終于放緩了語速,喘了口氣,“總之……請對自己好一些吧!”
說著,他竟朝著病床微微鞠了一躬,標準的45度角。
這是……這是在拜托她嗎?拜托她對自己好一點?!白玉堂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瞪著死黨的眼神活像是看到了一頭大怪獸,還是智商很低的那種。
那丫頭可是敢跟樸太和對上的超級猛人,對她說這些能有用嗎?可別再次引來火山噴發(fā)……
“嗯?!绷中∥鲬?yīng)了一聲,聲音很輕,但足夠清晰。
白玉堂再一次的震撼到了!
一開始跟女超人似的潑辣到敢拿手往刀口上撞,卻偏偏被自己的血給嚇暈了過去,現(xiàn)在又像只小綿羊似的躺在病床上,居然還乖乖答應(yīng)……都說女人善變,果然是至理名言。
“我說……”白玉堂一開口就有些后悔,尤其是看到那丫頭突然射向自己的凜冽目光,“咳咳……”
“他是誰?”林小西看著白玉堂,問題卻是沖韓政勛去的。
那是個很高的男孩,生了一雙特別漂亮的眉毛,讓人想起古龍小說里的陸小鳳。他此刻站在床尾,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自己,那神情倒像是在看什么外星生物似的,見林小西看過來,他先是愣了下,又在一瞬間咧開嘴,幻化出個大大的笑容。
“哦,他是……”
“我叫白玉堂!”白玉堂見問到自己,干脆擠到床前來,“是阿勛的死黨,也是你表姐千雪的好朋友,啊啊啊,差點忘了,我也是中國人哦,既然大家是同胞,你放心吧,以后有事我罩著你!”
“……”林小西眨了下眼,“好……”
“我是青島人,你呢?”白玉堂興致勃勃的,“對了,你是林阿姨的侄女,那你是上海人咯?長得倒是像的,不過脾氣嘛……”
“玉堂!”韓政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死黨。
“……絕對是性情中人?。 卑子裉梅磻?yīng)極快,說著一挑大拇指,“真是提氣,太和他們都佩服死你了,哦,還有阿勛!”白玉堂順勢又拍了拍韓政勛的肩膀,“你們不知道,太和可不是好惹的,沒想到他們這么多人,今天卻被你們倆給鎮(zhèn)住了!”
“你認識他們?”韓政勛問。
“都是舞蹈社的!學(xué)校里沒人敢惹,”白玉堂聳肩,“你是研究生部的高材生,跟他們本科部的根本沒交集,所以不認識。不過他們跟我關(guān)系還挺好……其實太和人還是很仗義的……我回頭叫他來給小西賠罪!”
“那倒不用了,”韓政勛看向林小西,“今天的事,本來就是誤會,好在小西并沒有受太重的傷,小西……你看呢?”
林小西見白玉堂眼巴巴地等著自己發(fā)話,干脆把臉別了過去,對著天花板“嗯”了一聲。
“嘿嘿,下次我來做東,請大家去吃烤鰻,”白玉堂高興起來,“哎呀,要是千雪在該多好,好久沒見到她了,她到底要實習(xí)多久呢,阿勛你怎么也不去首爾看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