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出在這幾分鐘的空當兒里！”李大隊吐了一口煙霧，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時，負責在病房詢問的警員來到會議室。他向李大隊匯報說：“病房里住著四個病號，包括宋玉。還有三位服侍病號的家屬。昨晚他們伺候病人忙了一夜，黎明時感覺很累，都趴在床沿上打起盹來。早晨，他們見進來三個人，第一次是一位小姑娘，體貌特征是……”這時仍在緊張的小蘭忽然瞪大了眼睛，警員指了指小蘭接著說，“應該是她。”小蘭點了點頭。警員接著說，“這位小姑娘出門后，接著走進來兩個男人。當時一位伺候病人的三十多歲的婦女抬頭看了一眼，說是兩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左右，一個是方形臉，一個是圓臉，都留著毛寸頭。其中一個臉上有塊痣，在鼻子的右側。這個人跟在另一的人的后面，手里提著一大包食品。婦女認為是來看宋玉的，就低下頭繼續(xù)打盹。”

“應該還有一位護士?。?rdquo;李大隊問道。陸院長說：“對啊，護士呢？”警員說：“據(jù)這位婦女說，護士中間走了，她說不清走的時間。護士臨走時囑咐，她到護士值班室，宋玉醒來時叫她。”這時大家發(fā)現(xiàn)陸院長的臉上生了怒色。李大隊又吐了一口煙霧。隨后對警員說：“你去看看他們了解的怎么樣了。”警員剛想出門，另兩位警員趕來了。其中一位警員說：“有一位六十多歲的退休干部，照料生病的孫子。他早晨去鍋爐房打水回來，走的是西側門，當時西側門前停著一輛紅色面包車。因為他家也有一輛這樣的車，就注意看了看，見兩位男青年從西側門走了出來，走在前面的一位手里提著一包東西，忙著去開車門，走在后面的那位抱著一個男孩。他們上車就走了。”這位警員接著描述了兩人的特征。

李大隊說：“就是進宋玉病房的那兩個！”他吐著煙霧在屋里踱著步子，忽然停住腳步問鐘曉麗：“你認為這兩個人應該是誰？”鐘曉麗想了想說：“西側門進出的人少，他們把車停在了這里，應該是熟悉醫(yī)院的布局，了解醫(yī)院的情況。從這點看，應該不是外地人。”李大隊點頭表示同意鐘曉麗的分析。“你認為這兩個人與宋玉有特殊關系嗎？”鐘曉麗說：“我一直這么想，是不是宋翠聽說發(fā)生山洪后掛念家人，回到了山城。”李大隊停止了踱步，用手指著兩位警員說：“你倆趕快去宋玉那個村了解情況，注意隱蔽！”

兩位警員剛下樓，鐘曉麗的手機響了，江灣派出所所長問：“鐘曉麗你在哪里？在忙活什么？！”口氣很生硬，是發(fā)著怒火說的，鐘曉麗聽后十分不安。“所長不要生氣，是我不對。”“不是對錯的問題，鐘明不見了，你公公婆婆正在中心醫(yī)院搶救……”“啪”的一聲，鐘曉麗的手機墜到地上。李大隊一個箭步跨過去撿起手機。“我是李淵，你在說什么？！”所長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李大隊聽后使勁揮了一下手。“快！去看看！”小蘭和另一位警員扶著鐘曉麗，跟著李大隊下了樓。陸院長驚得一時不知所措，站在那里變成了一個木頭人。

警笛炸響，一溜風似的向鐘曉麗家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