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呆了呆,如果一個男人“破罐子破摔”承認自己沒有修養(yǎng),也不是紳士,那么他做想要做的任何事,就更不會有絲毫的忌諱了。
“那我就奇怪了,是個男人都知道這里是尋歡作樂的場所,你既然否定這點,那來這里干什么?”女人很聰明,腦筋轉(zhuǎn)得很快,“我剛才無意中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你把出入這里的女人說得那么不堪……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來這里干什么?不會只是喝杯蘇打水這么簡單吧?”
原來是為女人打抱不平來了,政養(yǎng)恍然大悟。他明白這個女人為什么要走過來了,顯然因為剛才自己最后的一句話,隱隱有“一竿子打沉一條船”的味道,而這個女人是被他這句話激怒了,才會不自覺地過來理論。
講道理政養(yǎng)不在行,和女人講道理更加不在行,但是胡攪蠻纏他相當(dāng)在行。政養(yǎng)再次一笑:“說得好,既然這位女士這么肯定這個地方就是專門供人尋歡作樂的,那就是證明,你來這里是為了尋歡作樂,或者是被尋歡作樂。”
政養(yǎng)不理會這么多,他想:“老子又沒有招惹你,不過就是閑著無聊找自己的老板開個玩笑,你非要充大頭跑過來理論,顯得很能耐嗎?自討沒趣,也只能怪你的一雙‘招子’不亮了。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來招惹我政養(yǎng)?!闭B(yǎng)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男人。
“你……”女人臉色猛然一變,急促地呼吸了幾下,最后咬牙切齒地迸出了兩個字,“下流??!”
下流?政養(yǎng)愣了愣,長這么大,還第一次聽到人罵他“下流”。當(dāng)下他再次壞笑:“你這么清高,讓我想起了傳說中的一句話,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閉嘴!”女人猛然起身,一雙美目杏眼圓睜,像要殺人似的,狠狠地盯著政養(yǎng)。
乖乖,還想動手打人???政養(yǎng)暗自一驚,這個女人應(yīng)該不會這么強悍吧?要命的是,此刻她這個表情使他想起了林青青,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女人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政養(yǎng),居然冷靜了下來,沉默片刻之后說:“換在另外一個地方,你對我說出這種話,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p>
“換在另外一個地方,我也不會對你說出這種話來。”政養(yǎng)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開玩笑,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有誰不是被嚇大的?“如果我是你,最好不在這種地方說出那么清高的話來,因為這里,原本就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會的地方?!?/p>
“告訴你,今天我是第一次來這里,如果不是在這里等朋友,一定讓你好看?!迸死淅涞乜戳苏B(yǎng)一眼,好像要把他牢牢記住一樣,輕哼了一聲離去了。
“小子,你好像真冤枉好人了?!倍艧畹穆曇敉蝗辉谡B(yǎng)背后響起,他在旁邊看了許久了,“知道我為什么這么確定嗎?”
“為什么?”政養(yǎng)沒回頭,他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道理很簡單,但凡來這里的客人基本都有應(yīng)酬,唯獨剛才那個女人除外,給我的感覺,她應(yīng)該是一個很有背景的人。我斷定她真的只是來這里見某位朋友,否則就不會一直孤身一人坐在那里,而且拒絕了好多男人的搭訕……”
沒想到杜燁的觀察力居然這么敏銳。這個女人像極了林青青,剛才和歐陽倩倩聊天時政養(yǎng)也沒忘了觀察這個女人,的確是和杜燁所說的一樣。
顯然,杜燁沒想到政養(yǎng)想這么多:“人家剛才主動過來,完全是出對你‘一竿子打沉一條船’的憤怒。你倒好,幾句話不對頭,就讓人家無法下臺,尤其那些極富侮辱性的話語,換成任何一個女人聽了都會不爽。如果她的確是那樣隨便的女人,自然不會在意;如果人家不是那種女人,真的只是第一次和朋友約在這里,那么自然要過來理論。看得出來,那是一個極為心高氣傲的女人,那樣的侮辱實在比殺了她還難受。所以,以后你要是再遇到這個女人,最好注意點,有很多時候,得罪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很有背景的女人,是件很要命的事情,能來這里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