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海扭頭看向依然拿槍指著自己太陽穴的外甥錢明明,面如死灰,良久,他悲切地說道:“他今天做錯了事,一切后果我們都愿意承擔,只求您們能饒了他!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是嗎?”政養(yǎng)看著杜燁,兩人同時奸笑了幾聲,“你到底有什么背景,值得這么猖狂?實話告訴你,我不擔心你有什么背景!一年前,曾經(jīng)有個小子試圖迷奸我的一位朋友,那小子好像還是什么市長的弟弟,和什么上層的關(guān)系極為密切,你知道當時我怎么處置他的嗎?”
武海渾身一抖,像看著魔鬼一樣看著兩人。
政養(yǎng)嘿嘿一笑:“也沒什么,我不過是把他給閹了,他很榮幸地成了中國最后一個太監(jiān)!”
“不要!你們要是敢這么做,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們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嗎?”武海近乎聲嘶力竭地擠出了最后的呼喊,整個人虛弱地癱軟在地上,一臉無助茫然地看著自己外甥。他真的沒有絲毫辦法了,只好再次轉(zhuǎn)為威脅。
“居然還敢威脅老子?”杜燁怒了。
緊接著,武海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外甥正將抵在太陽穴的槍口緩緩地移到胯下。最要命的是,他臉上還帶著一絲殘忍的笑容,這是一個很經(jīng)典的“自宮”動作。政養(yǎng)暗暗一嘆,也只有杜燁才能想出如此陰損的折磨人的辦法。
另一邊的林晚和那個女人俏臉一陣發(fā)紅,忍不住將頭扭到了一邊。
“他不是很喜歡女人嗎?他不是可以在這里隨便占有看上的任何一個女人嗎?就算人家不愿意,他不是還能用任何一種他認為合適的手段來強迫嗎?”杜燁笑得瞇起了雙眼,一臉燦爛,“很好,過著像帝王一般的生活。那么,就讓我老人家來終結(jié)他的這種生活吧!”
武海一臉絕望,最后居然求助般地看向了林晚。林晚俏臉一陣發(fā)紅,不自覺地流露出少許不忍。畢竟是女人,絕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心軟的,就算之前她恨你入骨,可一旦發(fā)現(xiàn)你慘不忍睹,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種難得的同情心,這就是女人的可貴之處。不過,她身邊那個女人一臉的冷漠,看來比林晚狠多了。
“老爺子,我看還是算了吧……”林晚走到兩人身邊。杜燁她當然認識,在T市的時候關(guān)系還算不錯。
“你這個丫頭,忘記他剛才怎么對你的?”杜燁氣得吹胡子瞪眼,“這件事我老人家不管,你去問這小子,他說了算!”杜燁看向政養(yǎng)。
林晚急忙拉了拉政養(yǎng)的手,微微搖了搖頭。事實上,她除了同情這個錢明明,還擔心政養(yǎng)為此惹下大禍,畢竟這樣一個社會,你再大,終究也大不過法!
政養(yǎng)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柔聲說道:“比起你剛才的屈辱,任何懲罰對于他來說,都不為過!今天的懲罰決計不能少?!?/p>
“斷人子嗣可是大忌諱。是要遭報應的!”武海凄厲地大喊。
“是啊……”林晚不失時機地附和道,“再說了,如果沒有這個男人,我今天怎么可能見到你呢?你不會就因為這件事而懷恨在心吧?”林晚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她的逆向思維很敏捷,她可是雙料的博士。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政養(yǎng)頓了頓。聽起來好像是那么點意思,可是,自己為什么總感覺這么別扭呢?事實上,他不過在嚇唬這小子,斷人子嗣的確有傷天理,而且也極不人道。然而,就這么放過他,政養(yǎng)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面子上也下不了臺,不能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