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不假思索地說：“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先從小單子做起，雖然比較穩(wěn)，但不刺激。我喜歡冒險，喜歡挑戰(zhàn)自己，我還年輕，失敗了大不了從頭來過。即使在APP待不下去，換個地方照樣生存。但杭州灣項目百年不遇，錯過了或許以后再沒機會了。”

張?zhí)炝凉α耍牧伺耐鯊姷募绨?，說：“你小子這性格，我喜歡，我要你了。”

張?zhí)炝琳酒鹕韥?，轉(zhuǎn)身向吸煙室走去，老規(guī)矩，上班前抽根煙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情緒。王強跟在后面也走進吸煙室，看到張?zhí)炝猎诳诖锾拖銦?，趕緊將手中的煙遞了上去。張?zhí)炝两舆^煙點上，說：“你也不用這樣獻殷勤，你勝任不了工作，我照樣會把你踢出項目組的。”

王強點頭說：“那是，那是，我不會讓張哥失望的！”

張?zhí)炝翑[擺手，說：“在辦公室，你也不要張哥張哥地叫?，F(xiàn)在杭州灣項目還籠罩著一層面紗，朦朧不清，我們工作的第一步必須讓它明朗化，否則我們無法制定下一步的工作策略。你說說我們現(xiàn)在該從哪塊入手？”

王強想了想，說：“我覺得柳工比較友善，為人也比較正直，在這個項目中也是關(guān)鍵人物之一，我看從他身上打開缺口比較妥當(dāng)。”

其實這個問題，王強想了一個晚上。昨天接觸了3個人，前臺王楠職位太低，作用不大。項目總指揮蔣豐毅與嘉禾公司的姜嘉美關(guān)系曖昧，要想將他轉(zhuǎn)變成支持者難度很大。只有技術(shù)總工柳鐘書職位高，對APP也有好感，爭取過來的難度要小一點。

張?zhí)炝咙c點頭，說：“柳工自然是我們下一步工作的重點，但他位高影響大，只有到了關(guān)鍵的時刻才能使用這層關(guān)系。人脈關(guān)系是付出成本積累而來的，建立起來的人脈不是可以無限度地使用的，否則先期透支過多，到了關(guān)鍵時刻就失去威力了。在先期摸清敵情階段，柳工是動用不得的，找個能了解公司核心機密內(nèi)容的基層人員就行。搞定一個基層人員付出的成本就小得多。”

張?zhí)炝翆Υ嗣}關(guān)系就像一個精明的商人對成本與收益進行權(quán)衡和分析，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回報。王強心中有點不以為然，但還是點點頭，說：“那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入手呢？”

張?zhí)炝量粗鯊娧矍耙涣?，說：“你小子一表人才，搞定前臺的王楠非你莫屬。你不如來個公私兼顧，說不定還能人財兩得呢！”

王強被張?zhí)炝恋脑捙脻M臉通紅，不好意思道：“王楠只是一個前臺接待，作用有限。再說這樣做總有點那個，不太好吧！”

張?zhí)炝敛灰詾槿坏溃?ldquo;我看王楠長得端莊秀麗，也算是個美女。你小子不要自視太高，她那里有我們急需知道的信息，比如有哪些公司開始加入這個項目的爭奪中來了，蔣豐毅、柳工的行蹤，等等。我把王楠的電話給你，給你一周的時間搞定她。”

張?zhí)炝恋脑挷蝗葜靡桑鯊娭荒苣J了。此時蔣興權(quán)走了進來，看到張?zhí)炝梁屯鯊姳闵衩氐財D了擠眼睛，說：“二位在這謀劃什么呢？領(lǐng)導(dǎo)有請！”

張?zhí)炝翆燁^摁滅在煙缸中，說：“我們在探討怎么去泡妞，這方面蔣經(jīng)理是高手，王強多向蔣經(jīng)理請教請教。”

蔣興權(quán)得意地點上煙，說：“王強，什么時候請老哥搓一頓，好好教你幾招。”

王強見張?zhí)炝磷叱鑫鼰熓遥瑳]接蔣興權(quán)的話，也跟了出去。

13

中國上海2008年11月10日上午9：00

肖天華昨天一夜沒睡好，兩眼布滿了血絲，與李一冰的重逢勾起他塵封的往事，雖已過了5年之久，但這段刻骨銘心的經(jīng)歷是難以從記憶中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