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時有位同班同學,是我心目中神一般的人物。
她英語成績很好,作文寫得很棒,還會畫畫。最不可思議的是,初一的第一次期中考試,她的地理、生物、歷史三門課全都考了滿分。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每次考試前,她從來都不復習。
那時我是班里的宣傳委員,而她因為會畫畫,所以和我還有班長一起,負責班級每個月要出的黑板報。因此周五放學加上周末的時間里,我常常和她還有班長一起留在學校辦板報。初一的時候,大家都是剛剛從不同的小學升入初中部,相互之間都不熟悉,因為這件事情,我倆算是比其他同學走得稍近一些。
其實說起和她的淵源,還不止于此。聽我爸說,我和她早在幼兒園的時候,就做過同學,只是那時候我太小,記不清了。
初中入學的第一天,她對我說,她一直都記得我。原來,當年我們還在念幼兒園的時候,我有一件蝙蝠袖的紅色毛衣,她一直很想要,可是她的爸爸媽媽就是不給她買——兒時未實現(xiàn)的愿望,看來在她幼小的心靈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我當時雖然嘴上從沒對人提起過,但心里一直將她當作“神”一樣崇拜。初中第一個學期末,班里舉行班干部的選舉會,我毫不猶豫地投了一票給她,即使我知道她如果入選,多半會擔任我之前的職務。
隨著時間一學期一學期地向前推進,我心中這種對她深深的崇拜之情一直沒有減弱過。因為她的成績一直都那么不可思議地名列前茅,她每次考試之前,總是看上去那樣輕松,那樣胸有成竹。這一切讓當時作為一名“小學渣”的我,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直到后來發(fā)生的一些事情,讓她在我心目中的光輝形象慢慢從“神”變成了“神經(jīng)病”。
那時,每周四下午的最后兩節(jié)課,是社會實踐課,也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班主任或者班干部可以自主安排一些集體活動。
有一次,班主任臨時占用了那兩節(jié)課的時間,說要開班會。而在此之前,本來是要進行一個由她主持的活動。
也許是她很期待那次活動,又或者是她為那次活動準備了很久,總之她顯得很不淡定。上課鈴響了,她拿著從別處借來的東西往教室走,聽同學告訴她這個消息之后,她從教室前門沖進來,對著班主任大聲叫嚷,質(zhì)問他:“你怎么能這樣?!?/p>
班主任是個戴著眼鏡、總是面無表情的政治老師,對于她這種囂張而幼稚的抗議熟視無睹,仍然淡定地在講臺上說著自己的事情。
她就在全班同學驚訝的眼神之中,在講臺上對著班主任大聲咆哮、尖叫,然后沖出教室,揚長而去。
那次事件之后,她就出了名,連其他班級的學生都知道,三班有個女生,很“拽”。
當然,如果只有這件事,以我當時的情商和對事物的理解能力,仍然覺得她是個神一樣的人物。
不過,后來又發(fā)生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