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練邊演的年代
在我加入“走了”之后,“三點(diǎn)十五”也有了幾首成形的歌。當(dāng)時在長延堡的排練房,車虎在里面弄了個小屋子,用電腦接了個聲卡,排練的時候可以直接錄,錄完以后就刻了張碟。我拿著碟去“八個半”找張瑋,就說我是哪個樂隊的,我們錄了幾首歌,你回去聽一下,看能不能在這兒演出。他說行,碟一拿就裝包里走了。后來我去“八個半”看聲音碎片樂隊的一場演出,問他聽那歌了嗎。他說,我聽了特別好,但我沒有你電話,要有你電話,你們今兒就可以演,這樣吧,你給我留個電話,以后有演出我叫你。我說行。當(dāng)時挺開心的,那個時候,大家都很渴望能夠登上這樣的舞臺。
第一場演出是2002年的平安夜。有“紫十三”,有我們,還有“木馬”,反正就噼里啪啦演完了。我們覺得自己的樂隊很亂,覺得“紫十三”太好了,人家臺風(fēng)和狀態(tài)都特別齊。
跟“走了”排得差不多之后,演出就頻繁了起來,基本上每周都在演,張瑋每個星期給我宿舍打電話。他會說,雙喜,這周有個啥演出,你們演吧。我說行?!叭c(diǎn)十五”也有,“走了”也有,后者的演出更多些。
通過“走了”,還有“三點(diǎn)十五”,我認(rèn)識了很多人,真正接觸到了西安的搖滾圈子,真正融入這個圈子。
當(dāng)時和張瑋還有一直做演出海報的金豆,關(guān)系都很好。張瑋說,防空洞下邊有一兩間空房子,你們就別在外邊排練了,把東西搬到這兒來,就在這兒排算了。從那以后排練都是在那兒排。我記得有場演出,金豆也想演,但是他之前的瀆樂隊很久不演出了,改了一個名字,叫“糜爛的水”。那場演出要搞一個另類的拼盤,全是邊緣風(fēng)格,什么后朋、英式,有“糜爛的水”“走了”。當(dāng)時海報上還有個樂隊叫“蠟做的花環(huán)”,這個樂隊是駱偉想再組的一個樂隊,他沒事老編一些更個人的東西,可能更陰暗、更意識流一點(diǎn)兒,讓我彈貝斯,他唱歌。最后沒排練好,鼓手也不好,就沒有演。還有一個樂隊叫“怪圈”,本來是純女子朋克樂隊,后來改名字叫“飛行的木偶”,換了風(fēng)格,但是這個樂隊太倉促了,組建很倉促,排練很倉促,演出也很倉促,后來就散掉了。當(dāng)時就這么點(diǎn)兒樂隊。
那次演出我給四個樂隊彈琴,“三點(diǎn)十五”“走了”“飛行的木偶”和“糜爛的水”。那次演出我分到120塊錢,門票收入有一半給酒吧,余下的樂手平分,每個人頭算下來是3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