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烈道:“你想做什么?我不許你再挑起部落紛爭,不許再濫殺無辜,我說過,你再這樣,我不會再見你,我會恨死你!”
我死了,她更不會嫁給你,她會恨你一輩子!
禺疆說對了,她真的會恨他一輩子!
為什么?為什么?她這么在乎禺疆嗎?那她為什么還要救自己?她到底在想什么?
呼衍揭兒想不明白,腦中亂糟糟的,心慌意亂地上馬,策馬離去。
那抹孤峭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才撥馬回轉(zhuǎn)。
七八日了,須卜氏部落單于和四千騎兵,一直被扣押在寒漠部落。
楊娃娃使盡各種方法旁敲側(cè)擊,禺疆總是巧妙地避過不答。
有一次,他干脆道:幾日之后,你就知道了。
他讓她乖乖地待在寢帳,不讓她四處走動。
她說,懷孕的女子需要經(jīng)常走動,寶寶也需要舒展筋骨,這樣才有利于寶寶的健康成長。
他不聽,堅持讓她待在帳內(nèi),還說帳內(nèi)也可以走動。
她氣得說不出話,只能陽奉陰違,在他不在的時候偷偷溜出去閑逛。
這日,楊娃娃正托腮沉思,想在這無聊的待產(chǎn)生涯中找些有趣的事情做做。
禺疆掀開帳簾,金燦燦的亮光一閃,高大的人影籠罩下來。
真兒恭敬道:“單于?!?/p>
楊娃娃看向來人,這兩日,他早出晚歸,不知道忙些什么。
他揮退真兒,昂首闊步走進來,雙手隱在背后。
她站起身,無端地覺得緊張。
自從他表白,自從他為了她的安全而讓她離開,自從她回來,決定留下來生下孩子……尤其是這幾天,只要他在,她總覺得自己變了,心中似有期待。
期待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
禺疆突然笑起來,燦爛如陽。
楊娃娃心瀾微漾,呆呆地看著他,移不開目光。
不知何時開始,他炙熱的目光,他渾厚的嗓音,他溫?zé)岬男靥?,他有力的鐵臂,他深情的擁抱,他的一切一切,似乎還和以往一樣,在她眼里,卻不一樣了,以獨有的魅力吸引著她。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有什么開心的事嗎?”她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情緒。
“假如我送你禮物,你會開心嗎?”他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想要她開心。
“送什么?”她錯愕,哪有人這樣問的,開心與否,關(guān)鍵是何人所送。
眼前驀然一亮,禺疆雙手捧著一張雪白的毛皮。
純凈的白,毫無瑕疵,耀眼的白光有點刺眼。
她驚嘆地?fù)嵊|著光滑的毛皮,柔軟的觸感非常細(xì)膩,平滑如絲綢。
這是非常珍貴的動物毛皮。
“這是什么毛?好美!”楊娃娃仰起笑臉。
“白狐?!彼吹贸鰜?,她很喜歡、很開心,“冬寒就快到了,我想用這張狐皮做一件裘衣,還有一張鹿皮,可以做成坎肩?!?/p>
他還會去打獵,得到各種各樣的動物毛皮,讓她穿著最漂亮、最尊貴的輕裘。
她含笑問道:“冬天很冷嗎?”
禺疆點頭,擱下狐皮,握著她纖瘦的肩,“你身子這么弱,要多吃點。今晚開始,每日三餐我陪你吃飯?!?/p>
楊娃娃愕然,沒想到他也會有溫柔的時候。
他抬起她的下頜,吻著她嬌嫩的唇瓣,輕輕地點染著……
卻沒料到,一碰她,他的克制立即瓦解,迫切地想要更多。
他擁緊她,吻得深沉、纏綿。
她竟然忘記了抗拒,或許是沒想過抗拒吧。
沉淪在他的熱情中,她環(huán)著他的腰身,閉上雙眸,忘情地享受這個激情四射的熱吻。
好久好久,禺疆終于放開她,摟著她的腰肢。
她的雪腮染了桃紅,嬌艷如花,小手在白狐皮上滑來滑去,“那只白狐,是你親自打的嗎?”
剛才的親熱,他意猶未盡,大掌摩挲著她的后背,“在我們匈奴,男人第一次打的獵物,要把毛皮送給他的閼氏。你是我第一個閼氏,也是此生此世唯一的閼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