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暖暖還是像從前一樣收集他的信息。當(dāng)她看到新聞里說他最困難的那些日子時,她會跟著流淚;當(dāng)她看到他比賽獲得勝利時,她會跟著笑。仿佛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從未走遠。她在日記本里,貼滿了他的照片,他穿著賽車服站在賽道里,背著風(fēng),笑容那么張揚;他戴著頭盔,坐在駕駛室里,眼神那么嚴峻……各種各樣的照片,讓她不再猜想他的樣子,卻讓她更加想念他。
她在他身上尋找信仰,不知不覺離七歲那年已經(jīng)很遠了,她像這樣戀著他已經(jīng)有多少個年頭了呢?
周末的清晨,等車的人很少,韓暖暖坐在長椅上,貼好剛剛從雜志上剪下來的文字和照片,合上了日記本,有些自嘲地笑笑,然后站起來,上了去往學(xué)校的公車。她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正在完成著他的夢想,正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這就足夠了,也許這樣默默想著一個人,也是幸福的。
自認為默默無聞的韓暖暖,其實一直都有追求者。自從上了初中以后,她就不斷收到情書,這讓她想起陳春鵬,這個男生自從被她拒絕以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各種賽車比賽里也沒有再看到過他的消息,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他是個不錯的孩子,但愿他能過得好。
韓暖暖拿起最近收到的情書,準備將它們放在盒子里,這些信件她都沒有拆開過,但是她都會好好保管,每一段感情都是珍貴的純真的,雖然她不會愛上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但是她不會輕易去丟棄,去踐踏,不去回應(yīng)已經(jīng)是最大的殘忍。
韓暖暖剛要鎖上盒子,卻被周米豆一把搶了去,“我看看最近到的這批新貨,有沒有可以發(fā)展的。哇,這個不錯,隔壁班的小王子,啊,這個也不錯,比我們高一屆的學(xué)長,這些都不錯啊,為什么你一個也看不上?”
是啊,這些都不錯,可惜不是他,都不是韓冷冷,所以,她一個也看不上。韓暖暖若有所思的走神,然后對周米豆說:“我不想早戀!”
周米豆說:“早嗎?不早啊。我媽媽十九歲就有了我……”
韓暖暖立刻打斷周米豆,“停!你說過幾百遍你媽媽是怎么有的你了。”
周米豆笑了,說:“你知道男生背后都怎么議論你嗎?”周米豆看了韓暖暖一眼,繼續(xù)說,“他們說你是我們學(xué)校女生中最難搞的,還打賭看誰先約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