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墨自然也不愿意舍棄這份能輕松賺錢的“工作”,在他看來,生活的重心已經(jīng)找回,他想象在不久的將來,溫哥華的華麗多彩的生活就會重新到來。
打了一晚上的牌,就算再喜歡,成墨也感覺到累了,他擺擺手不愿再多說話,徑直朝門口走去,想回家休息一下。
“Snake,等等。”這時,王老板叫住了他,臉上堆滿了濃濃的笑意,“再來一局怎么樣?最近又來個新人,你帶帶,讓他熟悉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
成墨本想推辭,不過又對王老板如此推薦的新人十分好奇,猶豫了一下,便點起一根煙猛吸了兩口來提神,然后重新坐回牌桌上并說道:“既然是王哥的吩咐,那我就不推辭了,不知是何方高手,來切磋一下啊。”
這時,角落里響起了刷刷的洗牌聲,然后就聽到一個十分年輕的聲音從人堆里傳了出來,“Snake哥是吧?我叫李茂,切磋談不上,我聽說咱們這個場子里新出來個高手,也就是Snake哥您啦,想向您學(xué)習(xí)一下,您可別把絕活藏著掖著,得多教教我啊。”
這個叫李茂的人,名為“禮貌”,可說出來的話和語氣,不僅沒有一點禮貌,反而還夾雜著一股莫名的火藥味,成墨不由得微皺了下眉頭,但立刻,笑著抬起了頭:“李茂是吧?什么絕活不絕活的,大伙兒都知道,我也就是最近運氣好一點,剛開始,什么都不太懂,不是照樣輸?shù)镁猓瑳]什么好教你的,咱們先玩一局?”
“好啊,來一局。”李茂見愿望達(dá)成,很痛快地從人堆里走出來,坐到了成墨對面。聽王老板介紹,這個李茂似乎也是牌中“高手”,在幾個小賭場里混得很不錯,但成墨卻不把他放在眼里。成墨瞇著眼不經(jīng)意地打量著李茂,細(xì)挑的個子,濃眉大眼,是個俊小伙兒。只可惜,年輕氣盛,和他十八九歲剛?cè)肷鐣r一樣,這種脾氣在社會上混,早晚是要吃點虧的。
撲克牌在荷官的手里劈里啪啦地舞動著,就像是舞者手中的絲帶,不間斷地展示著優(yōu)美的舞姿,如此“出神入化”的技巧,卻沒有令周圍的人看入迷,大家的目光全放在成墨和李茂身上。
荷官分別發(fā)了兩張牌在他們面前,這兩張牌叫做底牌,是不能給別人看的。玩德州撲克,要的就是用玩家手里的兩張底牌和接下來要發(fā)的牌拼出一個最佳組合,一般來說誰的大誰就贏了,不管你用手里的一張底牌還是兩張底牌,甚至兩張都不用,只要你所擁有的五張牌是最大的,你就贏得了賭池里的籌碼。
德州撲克按牌面的從大到小的順序依次是皇家同花順、同花順、四條、葫蘆、同花、順子、三條、兩對、一對、高牌,如果認(rèn)為自己的牌面不好,便可以過牌或棄牌。所謂過牌,就是跳過這局,等拿到下張牌的時候再考慮下不下注,而棄牌就是放棄這場牌局。
在玩牌前,各位玩家就會定好游戲規(guī)則,是限注、底池限注還是無限注,全憑玩家商量。一般情況下,每個參與牌局的人手里都會有三張公用牌,靠著這三張牌拼出最大的組合,打出漂亮的一擊。
成墨目光慢慢掃過桌上所有已經(jīng)亮出的明牌,好像對彩票一樣,認(rèn)真而仔細(xì),生怕漏掉一點細(xì)節(jié)。
雖說是帶新人,但兩個人的牌局還是有籌碼的。這時候,底池里的籌碼已經(jīng)一次一次增加了不少,等到雙方都下好注后,最后一張牌,也就是第五張公用牌——河牌,隨著女人的手,落在了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