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ke是吧,剛才人太多,沒來得及跟你說幾句話。我叫潘洪亮。”這個自稱潘洪亮的人拿著酒杯坐在了成墨的對面。
“潘總,幸會幸會。”成墨舉起酒杯對著這個男人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坐著啊,跟我們去玩玩嘛,別這么拘束,放開一點。”潘總一邊說著,一邊坐到成墨對面,擺出了準備長談的架勢。
“我就是跟著趙棣過來看看的,沒想上桌玩,再說了,跟你們這些社會精英玩,那我不是自討苦吃了嗎?哈哈……”成墨調侃道。原以為人家是中場休息,出來換換空氣的,現(xiàn)在看來是專門沖著自己來的。既然趙棣安排這次聚會,能結交到幾個大人物得看自己的手段了。
“Snake,這就是謙虛了,就剛才你指點趙總的那兩手牌,給他挽回了不少損失了呢。有兩下子啊你。”
“過獎過獎了,碰巧而已,也怪他太悲劇了,同花居然對上了葫蘆,趙棣的運氣不夠啊。”成墨回想著剛才的那個牌局。他也看出來潘洪亮明顯是因為剛才的牌局對自己產生了興趣,才特意跑來聊天的。
“Snake,剛才趙總的那把牌,按理說絕對可以ALL IN的,怎么你就這么肯定地給他攔下來了呢?你不會是有透視眼,看見了對面的葫蘆了吧,哈哈……”潘洪亮這是拋磚引玉,想用自己膚淺的說法,聽聽成墨的分析。
成墨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對德州撲克感興趣的人,樂得當一次內行,點評一番。他對于剛才的牌局印象很深,就從旁觀者的角度分析起來。
“就剛剛我看了幾局之后,發(fā)現(xiàn)剛才贏了的易先生是第一次在翻牌前加注,這說明他手里的底牌相當?shù)牟诲e。之前哪怕他在莊家位的時候也只是跟牌,況且剛才那局他又處在位置極不好的槍口位,這么做更加肯定他的底牌夠硬。”
潘洪亮一挑眉,說:“你這剛第一次看我們打牌就總結出來規(guī)律了,夠專業(yè)啊,哈哈。”
“沒什么專業(yè)不專業(yè)的啊,頂多算是我的經驗之談,沒事的時候就愛琢磨琢磨這個。還好我這次沒失誤,要不就丟大發(fā)了。”成墨謙虛地說。他深知從別人嘴里說出的夸贊比自吹自擂有價值得多。
“那你能猜出他的底牌是什么嗎?”潘洪亮問。
“我猜他的起手牌應該是大口袋對子,或者是AK、AQ這樣的兩張大牌,最起碼也得是QK同花,當然也不排除小口袋對子的可能。”成墨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潘洪亮只是點頭,沒有插話。
成墨接著說:“翻牌圈他又領先打了個8000。以我的觀察,你們幾位老總的牌風都比較直,在這個桌子上基本沒有人打出試探性的下注。起碼那個易小天沒有打過,所以我推測他一定是撞中了些什么,根據(jù)翻牌時候出現(xiàn)的牌型,很大可能是頂對或暗三了。”
“哦,原來光是翻牌圈就能看出這么多。那趙棣呢?你當然也推斷出他的牌怎么樣了吧?”潘洪亮很佩服地感嘆,同時看著成墨,希望他繼續(xù)說下去。
“至于趙棣的牌,他在翻牌前的跟注,并不意外。因為趙棣在翻牌前,基本上手手都傻跟,當然除了26、27、310這種極差的牌。但是他底牌的范圍還是很大的。既然他會跟注這8000,說明他也有可能撞中了些什么或在博牌。”成墨說完看看潘洪亮聽得饒有興致,就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