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吧,在美國發(fā)展不錯,怎么會想到回中國?”把自己退到安全的位置,他泡了一杯茶,純粹把對方當成普通朋友的疏離態(tài)度。
“如果我說,回國是因為忘不掉你呢?!”何萱娜一雙精明、艷麗的雙眸,像緊盯著上好的獵物一樣。
幾年不見,沒想到梁梓析能那么快從一名普通的小律師變成出名的大律師,甚至白手起家到已經(jīng)開始入股律師行。這樣成功的男人,幾年的練歷,越發(fā)的沉穩(wěn),渾身散發(fā)的男性魅力更加吸引人了。這樣的優(yōu)質(zhì)股,當年她怎么會舍得放掉?!
“別開玩笑了,當年我們交往的并不愉快,很多現(xiàn)實問題隔閡在我們中間也跨越不了,我不認為自己有值得讓你戀戀不忘的地方。”他很現(xiàn)實的四兩撥千金。
“還不是你媽啰哩啰唆的,一會兒嫌我不會做家務,一會兒嫌我事業(yè)心太強,我說三十五歲才考慮生孩子,她就一副見到外星人一樣的表情!”提起他的母親,她至今不感冒,這種老太太真令人受不了!
有這樣的農(nóng)民父母,她簡直為梁梓析覺得惋惜。這男人,他的條件是很優(yōu)渥,但是出身貧困,簡直就是他的致命硬傷。
如果不是何萱娜和母親一直不合,確實,在沒遇見茗茗之前,他已經(jīng)結婚了。曾經(jīng)他以為,他將來的妻子一定會是何萱娜這種跟他有相同的學歷、相同的事業(yè)心的女人。但是,現(xiàn)在的他,慶幸當年何萱娜和母親的一直不合。
“聽說你現(xiàn)在娶的妻子也是個城市長大的獨生女,想必肯定被你母親管得很慘吧!”何萱娜反譏。
當年,他帶她第一次下鄉(xiāng)見母親,他母親見她一入屋就捂著鼻子嫌臟嫌臭的樣子很是反感,居然想指使她砍柴做飯,直接被她頂了一句:“我可以送個煤氣灶和保姆給你!”氣得他媽媽哇哇叫。
“她和我媽關系還不錯。”提起茗茗,他的唇角不自覺地微揚,說實話,母親對茗茗也很不滿意,但是勝在茗茗心思單純,母親刻意為難她,她大大咧咧,母親刻意刁難,她傻呼呼盡力去完成。
比如在鄉(xiāng)下砍柴,她會把自己雙手弄出很多血泡,搞得灰頭灰臉,差點燒了房子。他心疼她,和自己母親生氣,第一次差點吵起來,茗茗焦急地拉著他,一直強調(diào)說自己身體結實著呢,還搞笑到讓他去摸她從來沒有的肱二頭肌。
明明糟糕到不行的氣氛,硬是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但是,讓她做粗活,他絕不妥協(xié)!這種態(tài)度,和以前何萱娜和母親針峰相對時,他事不關已般冷漠地置身事外完全不同。
母親有農(nóng)村婦女的通病,嘴巴不好又別扭。不過勝在小朋友臉皮夠厚,總是媽媽長、媽媽短親熱地跟在她屁股喊。后來,漸漸的他會發(fā)覺,其實母親嘴上刻薄、挑剔、挖苦她,不過就算她主動拿起掃把干活,他媽媽也會一把奪走。逢年過節(jié),他沒有時間,小朋友也會自己跑到鄉(xiāng)下去,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讓父母在鄉(xiāng)親們面前賺足面子。
婆媳問題,小朋友雖然單純,但是其實處理得很好,讓他幾乎不用擔心。只是,很遺憾,小朋友到現(xiàn)在肚皮一點消息也沒有,不然,她在他傳統(tǒng)的家里一定能母憑子貴。
一抹強烈的嫉妒,在何萱娜眼里一閃而過。提起妻子時,他的表情明顯的放柔,以前,他對她總是冷淡多過親昵。
“太好了,那我就不用擔心了!”何萱娜的唇角惡意地一扯。
不用擔心?
梁梓析聽不懂。
“你的父母,就留給你的妻子去應付,我們繼續(xù)享受我們的戀愛就好!”何萱娜將自己修長的大腿誘惑地交疊,惹火的樣子,能令男人噴血。
但是,梁梓析蹙眉。他有沒有聽錯?!
“我們早就分手了。”他提醒她。而且,他娶妻了,他也沒有興趣來一段婚外戀。
“是嗎?我怎么記得當年我們并沒有提分手?只是我出國工作,大家暫時失去聯(lián)系而已!”何萱娜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