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羽指了指柜臺上面那瓶1982年的拉菲,這就是他們剛才開的,等下你看好了,他們馬上會離開了,你看他們離開前的舉動。張純笑著,不會吧,暴發(fā)戶會舍得?
還沒等張純說完,顧悅和中年男子起身,來到柜臺,買單后,揚長而去,留下柜臺上那瓶拉菲在孤獨中醞釀成了一種“低調的奢華,淡淡的囂張……”
張純不禁驚訝于金世羽驚人的判斷與觀察力,問道,那你覺得這個男人和顧悅是什么關系呢?金世羽笑著說,這個不能告訴你哦。
金世羽和服務員嘀咕了一會兒,張純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也許不知道反而更好,都說太清醒的女人是不容易幸福的。
你真的決定去“世房銷售”了,不再考慮一下嗎?張純還是不太甘心地問。
金世羽仰了仰頭,看向遠方,是呀,我決定了,你支持我不?
張純說,這個和我有什么關系呢?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只是可惜了,當初你們幾個一起艱難創(chuàng)業(yè)?現(xiàn)在困苦已經過去,你們反而要別離了,太可惜了。
聽說胡鳴還沒有離開皇基,金世羽問張純。張純說是呀,他還在,還有李放也在,不過他們兩個再一走,老方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老方這個人多疑,我估計他們兩個留不住的,還是會走的。金世羽繼續(xù)道。
不見得吧,張純說,我覺得方偉人挺不錯的呀,很講義氣的。
你是不是喜歡上老方了?金世羽看著張純的眼睛。張純的眼睛忽閃了一下,說我沒有呀。我哪有,別亂說哦。
金世羽笑笑說,那就好。
張純問,簡云那里給你安排了什么位置,你就這么急著過去,連皇基的股份都不要了?金世羽說,CEO。張純驚訝地望著他,那簡云呢?她干嗎呢?
她可能會離開上海去美國,金世羽看著張純驚訝的表情,放到嘴邊的杯子舉在半空一動不動了。身體微微往前傾了傾,有些半信半疑。
我說的是真的,金世羽又道,因為怕張純不相信,所以金世羽又肯定道,這段時間折騰的事情太傷神了,金世羽原本不胖的身體感覺瘦了更多,眼神有些突兀,張純說,你瘦了很多?
金世羽微小的眼神里面有點濕潤,他感覺張純還是不討厭他的,而他對于張純不光光是喜歡,還有愛,男人的愛有時候不僅多情,還傷情,或許金世羽就是那樣既多情又傷情的男人,只在千百回的夢里,注視著這個他生命中愛著的女子……
我們走吧,太晚了,張純是冰雪聰明的,侍應拿著一束粉紅色的玫瑰遞給了張純,張純看了看金世羽,她終于知道金世羽今天約她的原因了,她接過玫瑰花,笑著說,很漂亮,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