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寇子笑得更是意味深長,狗腿的湊近對沈柯說:“公主,奴才已經(jīng)備好了軟枕,您在馬車上可以先補(bǔ)眠?!?/p>
小扣子,還是你最貼心。沈柯感動地看了他一眼,抬腳跨上馬車時突然腿軟地踉蹌了一步,直接撞到了站在背后的江封懷里。
對于她的‘投懷送抱’,江封再自然不過地?fù)ё∷难瑴厝岬刭N在她耳畔說:“公主請小心。封七扶您上車。”
得了沈柯一個大白眼。
江封,你是恨死長樂公主了吧?沈柯在心頭咆哮。她是不是強(qiáng)了你的人霸了你的身摧殘了你的靈魂?她是不是害的你和青梅竹馬今生至愛不能終成眷屬?她是不是將你全家連看門的大黃狗都抓起來做人質(zhì)逼得你從了她?不然,真的需要我一整夜不合眼,頭懸梁錐刺股的學(xué)什么皇家禮儀,背誦什么王室族譜?!學(xué)禮儀背族譜什么的就算了,那個六皇子的第七房小老婆喜歡吃酸蘿卜,三皇子最愛的蛐蛐叫齊天大圣,這和我有一毛線關(guān)系? 有嗎?有嗎?。?/p>
憤憤然地甩開那條圈住她腰的手臂,沈柯像只上戰(zhàn)場的小公雞,抖著全身的羽毛跳上了馬車。
鞭聲劃破空氣,馬車隨后平穩(wěn)駛出。沈柯坐在車?yán)锉锪嗽S久,終是忍不住回頭瞅了一眼后面,當(dāng)視線落在后方那道青竹般筆挺站著的頎長身影,憤怒之外,心頭竟生出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聽皇后昨天說,使臣來覲見走的是東興門,讓沈柯一大早先到皇宮集合,然后隨皇帝一起出迎。
天剛蒙蒙亮,沈柯的馬車就搖到了皇宮大門前。隨行侍衛(wèi)報(bào)上名號,而后宮門在沉悶的吱嘎聲中緩緩打開,馬車徐徐駛進(jìn)。
馬蹄規(guī)律地落在青石板路上,清脆作響。
沈柯筆直的坐在車內(nèi),一想到馬上要見那么多陌生人,她就脊背冒冷汗,手心用力攥著裙擺。
“公主,待會兒您就說嗓子不舒服,少說話就好。”小寇子見她緊張的呼吸不勻,忙把江封安慰她的話一字不落背了一遍。
“小寇子,待會兒你要一直跟著我?guī)臀掖驁A場。”
“是,公主?!毙】茏影迪胨浀氖氯绻┞读耍峙碌谝粋€掉腦袋的就是他。
馬車行了一段到了怡和殿外,小寇子扶著她下車。沈柯悄悄四顧打量那些寒暄說話的人,恍惚覺得自己是在參加一個化裝舞會。如果現(xiàn)在主持人突然跳出來拉起她,高舉雙臂大喊:“Surprise!”她一定會激動的熱淚盈眶,對所
有精心準(zhǔn)備這場穿越的工作人員揮手致意:同志們,你們辛苦了!
小寇子見她露出失落的表情,以為她對自己不記得這些人覺得傷心,連忙想法子逗她高興:“對了公主,您聽說景
國派的使臣是誰了嗎?”
沈柯了無興致,耷拉著腦袋懶得說話。小寇子自己接下去:“是永安侯白容。”
白容?我還蓮蓉呢。沈柯在肚子里嘀咕,瞧小寇子神秘兮兮的表情,她八卦的火苗還是點(diǎn)點(diǎn)燃了起來,“他怎了?”
“這個永安侯呀,他可是……公主,三皇子來了!”小寇子一抬頭瞧見不遠(yuǎn)處有一人踏下了馬車,連忙提醒了一聲。
沈柯頓時嚴(yán)正以待,左腦右腦大腦小腦管它什么腦,全都飛速轉(zhuǎn)動起來,搜尋有關(guān)三皇子的資料。江封給的族譜里寫到,三皇子裴淵是長樂的同胞兄長,簡單說就是一個媽生的,兩人感情一直很好。
裴淵走近,蹙眉道:“長樂,你站在這兒干什么?又打算看上誰了?”
“……”沈柯差點(diǎn)踉蹌摔倒,好在小寇子扶了一把才沒出糗。什么叫‘打算’!這里除了車夫太監(jiān),全都是些老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