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帶回一個叫盡歡的孩子,江封對沈柯表白。為了不嫁給殘暴的景國侯爺白容,沈柯聽從江封的建議去瑾華山拜師。途中遇見云海青和狐仙九道。
第二天大清早,秋高氣爽,實(shí)在是送別的完美時節(jié)。在商國呆了十來天的白容同志,終于要滾,哦不,是返回景國了。
簡直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呀!
沈柯跟在一幫子皇子王爺后面,遠(yuǎn)望著前方和崇陽帝并肩而立的那一抹張揚(yáng)出眾的紅色,真想一腳把他踹到馬背上去,再狠狠抽一馬鞭。
沈柯剛想咧開嘴笑,突然從舌尖傳來一陣刺痛,她驀然呆住。
昨天晚上,她好心叫江封來為他餞行,誰知道……江封,你是小狗變的吧?飯菜就在面前,你餓了就吃呀,干嘛沒事來咬她。
“公主?!毙】茏邮箘攀箘诺爻端囊滦?,把沈柯飛到天邊的魂抓了些回來,躲在她背后抖著音低聲說:“永安侯在和你說話……”
聽到這名字,沈柯猛地驚醒,一抬眼就看見不知何時走在她身前的俊美男子,狹長的鳳目里映著張茫然無措的臉。
“哈哈哈,永安侯一路好走”不送。
白容不以為然地笑道:“本候在貴國這幾日,有勞公主了?!?/p>
“那里那里,應(yīng)該的?!蹦氵€要唧唧歪歪多久才消失!
“這個血玉扳指,算是給公主的謝禮,請收下。”
沈柯瞄了一眼他手里那個通體透明宛如水晶的東東,沒忍住探手去接了。手指觸及扳指,一股涼意直滲進(jìn)皮膚,靈臺為之一清。
白容對望著她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熠熠動人,道:“公主日后到了景國,本候定會好好款待,再作答謝?!?/p>
“哈哈,侯爺真是客……蝦米?我去景國?!” 沈柯指著自己的鼻尖,瞪圓了眼睛。
這時,一旁的崇陽帝難得帶著笑意開口道:“長樂,父皇已經(jīng)答應(yīng)永安侯的邀請,讓你三個月后隨裴淵出使景國。”
“不行!”沈柯幾乎是用吼的,嚇得皇帝都愣了一下,她轉(zhuǎn)瞬回過神來,忙垂下眼簾以無比乖巧的語氣說:“父皇,那時長樂剛剛及笄選了駙馬,出使景國不太合適吧?!蹦銈€變態(tài)容,想要騙我去景國絕對沒好事!老子堅決不去!
“這樣呀?!卑兹菟坪趼犨M(jìn)去了,微微凝神。
“嗯嗯?!鄙蚩缕疵c(diǎn)頭。
“那,只好請公主嫁到景國了?!?/p>
那尼?!
沈柯手一松,捏在她手心里的那個扳指滾到地上,清脆的一聲響,裂了。
一陣風(fēng)刮過。
再一陣風(fēng)刮過。
再再一陣風(fēng)……把一道陰沉沉地聲音吹進(jìn)她耳朵里。
“公主可知,這血玉扳指意味著什么?”
“什么呀……?”公主很弱弱地埋著頭。
“七座城池?!?/p>
CAO!你以為你房產(chǎn)商呀,十萬的房子一百萬賣!不就是個破玻璃戒指嘛,老子老家一塊錢一對,顏色還隨你挑!
沈柯在心里瘋狂抗議,神情卻愈發(fā)楚楚可憐:“你不是說,送我了嗎?”
“本候也說,會在景國好好答謝公主。”
“……我又沒說不去。”
“白容恭候公主?!?/p>
“……”
沈柯終于深刻地體會到,威武是能屈的,富貴是能淫的。
沈柯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就跟蹦極一樣,而且還是沒栓繩子的那種,“嗖”的一聲,自由落體。回到房間,她連飯都沒吃就睡,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厥吡恕?/p>
在床上翻來覆去,數(shù)的羊都足以把一座山頭啃禿,還是毫無睡意。
變態(tài)容說的‘嫁去景國’會是真的嗎?
想到以后可能要時時常常見到那個人,沈柯就有撞墻的沖動。她不顧形象的攤開了四肢望著頭頂?shù)募啂ぃ鋈粋?cè)頭轉(zhuǎn)向床邊時,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