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理這才收起笑:“上個月我不是給你看了市教育局一份名錄嘛,城南中學(xué)以前有個副校長,現(xiàn)在做了D市教育局副局長,叫什么名字你記得嗎?”
他這么一提,秦勉思索片刻,眼睛倏地睜大了:“喬……勝榮?”
“沒錯,喬勝榮?!鼻乩睃c頭,悠閑地回答,“去年喬勝昌來D市,和我聊起過他在D市有個弟弟,在一所中學(xué)做過副校長,后來到教育局任職了。我在看教育局名錄時就注意到了這個名字,找人一查,果然是喬勝昌的親弟弟。”
秦勉似乎想起了什么,問:“難道你答應(yīng)幫富洋圍卡麗爾的標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對?!鼻乩硇Υ?,眼里神采飛揚,“我還發(fā)現(xiàn),喬勝昌和喬勝榮的關(guān)系,孫建軍還不知道,要不然,他才不會來找我圍標?!?/p>
秦勉有些吃驚:“難道新景萬的報價,也是你安排的?”
秦理眼里精光閃現(xiàn),語氣自信:“是啊,我就是要讓中勤中標,要喬勝昌自己來找我?!闭f罷,他扭頭看秦勉,“你呢,這幾天和喬依媛多接觸一下,她對你挺有意思,你別老板著一張臉,小姑娘都要被你嚇死了。”
“……”
秦理還在說個不停:“再說了,喬依媛條件蠻好,年齡、學(xué)歷、長相、身材、身家背景都和你蠻般配,你們要是真能擦出點火花來,也算是歪打正著,正好遂了爸媽和奶奶的愿。喂喂,你有沒有在聽?擺什么臭臉給我看?”
他這一說,秦勉的臉色反而更深沉了。
秦理突然想起什么,笑道:“說起來,阿勉,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還像不像?”
秦勉一愣:“什么意思?”
秦理:“今天有人和我說,你看起來要比我年長幾歲,我們只是長得有一點點像,她完全沒看出我們是雙胞胎。”
他加重了“一點點”這三個字的語氣,秦勉冷冷地問:“是誰說的?”
“你別管是誰說的?!鼻乩碓秸f越起勁,干脆降下隔離屏,問起開車的馬佑杰,“小馬,問你個問題,你說,我現(xiàn)在和阿勉是不是越來越不像了?”
馬佑杰本在專心開車,突然聽到秦理的問話,嚇了一跳,立刻回答:“秦總你別開玩笑了,你和秦董明明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p>
“真的嗎?”秦理摸摸自己下巴,又扭頭端詳秦勉的臉,秦勉被他看得都要起毛了。
秦理還在顧自觀察,嘖嘖地點評著:“她這么一說,好像真的是欸,你比我Strong許多,還比較黑,我比較瘦,皮膚也白。唔……只是坐了二十多年輪椅而已,居然就變這樣了,小時候我們明明很像的?!?/p>
秦勉斜睨他一眼。
秦理又問:“阿勉,你說,現(xiàn)在是你比較帥還是我比較帥?”
秦勉已經(jīng)不想理他了,扭頭望向了窗外。
秦理坐直了一些,又把這個問題拋給馬佑杰,可憐的馬佑杰通過后視鏡看到秦理笑嘻嘻的臉和秦勉冷冰冰的表情,委屈地說:“秦總,我求求你放過我吧?!?/p>
得不到答案的秦理很失望,他再次靠回靠背上,想了半天,慢悠悠地下了定論:“嗯……我覺得,一定是我比較帥。阿勉你根本就是長殘了。”
秦勉抱著雙臂,干脆閉上眼睛打起了盹。
宴會廳里依舊音樂環(huán)繞,餐食飄香。何棠呆呆地坐在一邊,看著王宇霖和那個穿紅色裙子的漂亮女孩一起跳舞。
王宇霖真是謙虛了,他明明跳得那么好。那個女孩也是舞技出眾,一襲紅裙在舞池中翩飛,何棠覺得真是美不勝收。
只是,王宇霖臉上的表情怎么那么……曖昧呀?
他還湊到女孩耳邊去說悄悄話,兩個人還笑得那么開心!
何棠有些悶悶不樂,站起來去拿了一杯橙汁喝。沒想到回來以后,她竟然找不到王宇霖和那個紅衣女孩的身影了。
她趕緊給他發(fā)短信:【王師兄,你在哪里?】
足足等了十分鐘,他才回:【我有點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p>
何棠對著手機屏幕看了半天,心里很失望,抬頭環(huán)視宴會廳,突然覺得這里的一切對她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她喝光橙汁,拎起小包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