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唱歌的女人。
1953 年出生的鄧麗君給家庭帶來了歡樂,茅檐低小,醉里吳音,她為貧困寂寞的家庭生活帶來繽紛的色彩,就像一個鮮亮的音符一樣,在父母、兄弟身邊游動,身為全家唯一的女孩子,她備受寵愛。這是一個雖貧窮但自足的家庭,他們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鄧麗君出生于臺灣南部的云林縣,這里充滿了南國風(fēng)情,蕉風(fēng)椰雨,泥土芬芳。母親趙素桂為山東人,父親鄧樞為河北人。鄧麗君的父親早年畢業(yè)于黃埔軍校第十四期;而母親原為公務(wù)員,他們于1943 年結(jié)婚。1949 年,鄧麗君一家隨敗退的國民黨軍撤退到臺灣,他們租住在臺灣中部的云林縣褒忠鄉(xiāng)龍巖村,隔年舉家遷往屏東機場附近居住。
鄧麗君在家中排行第四,由于在她之前是三個哥哥,鄧麗君的出世使其雙親分外欣喜,她更是受母親的寵愛,無論走到哪里,身邊總帶著鄧麗君。由于母親愛看電影,也愛聽黃梅戲、評戲等地方戲曲,因此鄧麗君自幼隨著母親耳濡目染于這些中國傳統(tǒng)音樂,奠定了對音樂的愛好與根基,而鄧麗君當(dāng)初一鳴驚人的也是其演唱的黃梅戲。
20 世紀(jì)50 年代的臺灣依然貧窮,聽收音機廣播是一般人家主要的娛樂,鄧麗君就是這樣一位收音機的“忠實聽眾”,跟著收音機學(xué)唱歌是她那時最大的樂趣。她常去干媽家做客,因為那里有她鐘愛的收音機,而母親與干媽也成了她的忠實聽眾。在收音機的廣播里,藏有她與音樂的緣分。
那是一個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的一天,那一天,空氣中飄浮著雨水的清涼和濕潤,那一天,一個幼小的女孩子獨自哼唱著周璇的《縹緲歌》,她并不知哀愁為何物,只是隨著纏綿溫柔的調(diào)子輕聲吟唱,綿綿不絕。
她也不知道這就是周璇在電影《董小宛》里唱的歌曲,甚至她還不知道就在此時,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已經(jīng)在她家的籬笆旁沉默良久。那把黑色的雨傘和他身上銀灰色的西服就像一朵云一樣停留在她家門前。一個女孩和一場春雨,一個細雨天和一首歌,就成了她與自己一生音樂的緣起。
一切都是緣分,鄧麗君因為不經(jīng)意的一次哼唱,被恩師常蔭椿聽見后,如伯樂遇見千里馬,他被鄧麗君的歌聲感染陶醉,竟像任何一個心懷激情和真誠的人一樣,巴巴地跑到鄧麗君父母那里,登門請求她的父母允許自己教授這個孩子。
之后才有那一出《訪英臺》的故事。
鄧麗君從民謠戲曲唱起,她婉轉(zhuǎn)的歌喉、可愛的容貌,令人難忘。1963 年,李翰祥導(dǎo)演的電影《梁山伯與祝英臺》在臺灣上映,引起臺灣盛極一時的黃梅調(diào)熱潮,而到了“中華電臺”順?biāo)浦叟e辦黃梅調(diào)比賽時,恩師常蔭椿遂自作主張為其報名參賽。當(dāng)年,鄧父對此并不十分樂意,父親以為她唱歌只是為了自娛,焉知她心中對音樂的摯愛。及至鄧麗君一路過關(guān)斬將,雛鳳清于老鳳聲,技壓群芳,一舉拿下決賽冠軍時,鄧父方心中大喜。
拿下黃梅調(diào)比賽的冠軍,鄧麗君登臺獻唱的機會越來越多,學(xué)校、親友、街坊之間,她的表演欲望得到了充分的展露,也獲得了眾多熱烈的掌聲。
鄧麗君的一副好嗓子,除了秉承天賦之外(據(jù)說她的嗓音多遺傳自母親,鄧媽媽的嗓子就不錯,即使老年之后說話聲音也很嫩細),也是自己努力鍛煉學(xué)習(xí)的結(jié)果。很小的時候,鄧爸爸每天清晨都會用自行車載著她到附近的河邊去練聲。鄧麗君對著朝霞一遍一遍地唱,把嗓子磨煉得越加圓潤飽滿,唱腔也愈發(fā)成熟,聲線也更具靈氣。
鄧麗君是家中的“清貧樂”,而她從九歲開始隨父親的一位袍澤,也是她的啟蒙老師李成清四處義演,也以微薄的酬勞補貼了家用。雖然要到處奔波,但她性格堅韌,并未因此而悲觀憂郁。